车水马龙经久不息,汽笛车鸣连绵不断,楼下呼啸驶过的车灯映在天花板上,变成一道又一道转瞬而逝的暗影。 不知道为什么,裴溪洄突然觉得靳寒很小。 小小薄薄的一条影子,孤独地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用那么乖的姿势躺着,仿佛在等人将他抱起。 裴溪洄忍不住想,过去的七个月,还有他故意冷落人的大半年,他哥是不是都是这样,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坐在椅子上,或者干脆整夜不睡,看着窗外的月亮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被抛弃。 他那么害怕孤独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办法来逼他就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