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家的人。”
格子言再次回看了眼身后,心情就跟刚刚完全不同了,他们是来带匡放走的。
身后那群人咬得很死。格子言虽然腿长,速度也不慢,可他体力差还身体差。
他哪怕竭力想跟上匡放,不想拖对方的后腿,迈出去的步伐还是一次比一次沉重。
喘气声已经压过了身周的一切声音,匡放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喉咙里泛出甜腥味,整个肺部从下往上贯从左往右,呼吸系统全线崩溃。
格子言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粗糙的沥青路面擦伤格子言的膝盖、手心手肘、脸颊,眼镜都飞了出去,格子言甩开匡放的手,“你快跑,我没事。”
匡放蹲下来,垂着眼,气喘吁吁。
格子言胸腔疼得厉害,他推了匡放一把,艰难地开口,“快走。”
匡放没听他的,一边挽起衣袖,一边挡住了那群人,他如今阴着脸,比小时候可要吓人多了,周身裹着吃人的戾气。
那群人看见他不跑了,跟着停下,他们大气都不带喘的,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是来接小少爷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