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若能为他与人打上一场,也不枉此生……”

“还不赶紧谢我,若不是我,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哪里能看见这样的美人呢?”小六爬在墙上得意洋洋,见他们一个个饿狗见肉包似的,还道:“你们这下信了吧?真有人长的这么个样,还敢说老子吹牛不?”

言语间颇为自傲:“行了!看完了就回罢,让我们少主知道了,你们饱了眼福的眼珠子就要不保了,记住了,今天我带你们来这里的事,嘴巴给我闭紧了,别恩将仇报!”

众弟子纷纷道:“不说不说,六哥放心,绝对不说!”

林悯抬头一看,正是小六带着一些不认识的人在墙上叽叽喳喳,那十几个年轻弟子,头挨着头,黑压压将墙头围了个遍,除了小六,都没穿湖海帮制服,服制杂乱,四象门,华阳派,青城派,七十二帮都有……见他向自己这里望过来,只听几声哀嚎,原是几个弟子给他看的心神震荡,提不住真气,从高墙上跌下去了,小六见他望过来,更对他憨憨一笑,又悄声傲对众人道:“看着,他定是要跟我说话了,他认识我的。”

不想林悯只是疑惑着扫了他们几眼,继续抱着方智问酒佬:“仇滦呢?跑哪儿去了?”

酒佬内力化形,凝结了空中不时飘落的合欢花,飞花做器,挨个击落墙头那些毛头小子,在众人惨叫声中捧腹大笑,顺便告诉他:“正挨打呢,那个脓包,此刻正被他那没礼貌的表兄叫走按在合欢树下揍呢,那么多人看着,还手都不会……”

林悯登时着急起来,那令狐危脾气古怪,会不会是因为仇滦昨夜帮我分辩了身份,显得他看走了眼,没面子,惹他不快,所以怀恨在心,他可忘不了令狐危昨夜那眼神,恨不得拿刀子戳死他们两个,一时又想,这令狐危真是有病,我只当他只对我这外人冷漠无情,嘴毒心狠,对自己弟弟也是睚眦必报,便将方智放在酒佬怀里,急要去看,怎么都要阻止令狐危。

酒佬倒没他那么心焦意乱,还在背后笑叫道:“林娃娃,你着什么急啊,又打不死人……”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挨几下打怎的了?那仇小子自己贱的慌,愿意忍,愿意让,那便让他忍,叫他让,挨他那表哥一辈子的打,一辈子被人骑在胯下罢了。

林悯早奔出院外了,墙外脚步杂乱,小六那些人也跟他去了。

议事堂外,合欢树下,远远便听一群人议论纷纷,人群绕树围的严严实实,里面一红一青两道身影翻滚飞绞,见他满面着急地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出来给他进去,个个都把眼珠子当印章,一层一层地往他脸上盖,密密麻麻道:“美人……美人……兄弟反目……”

仇滦躲闪不及,给令狐危一脚踢的跪在树下,令狐危补上一脚,踢的人仰面翻在地上,双目欲裂,一面踢他一面怒吼:“还手!我叫你还手!这么多人看着!你没有自尊吗!还手啊!我叫你还手!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仇滦衣裳散乱,头发蓬飞,满身尘土,狼狈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颊高高肿起,嘴角渗血,被他踢的满地乱滚,还是笑嘻嘻的憨厚样子:“我……我……咳……还手了啊兄长,我……打不过你,你放我去吃早饭罢,咱们改日再…再……切磋罢。”

“这他妈是切磋吗?!”

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插在中间,白色人影奔来竖在两人之间,令狐危脸上立时挨了一拳。

林悯只当这一拳他立刻就要还在自己脸上,也不怕,心里见了仇滦这样子,又是气愤,又是心疼,不想令狐危只是齿关牙间渗出寒气,命令跟在他身后的小六:“押开!”

小六从小跟随于他,唯命是听,立刻上来将林悯押开,林悯不从,挣扎着要护在仇滦这傻小子身前,破口大骂令狐危,又急叫躺在地上的仇滦:“他要打你就跟他打啊,你那么厉害,轻功一展,比鸟还飞的高,怎就怕他?打啊!打完了叫这傻逼滚!死了他这条心!”

小六见他挣扎不休,情急之下使出了擒拿手来,林悯给他反拧胳膊,弯腰疼的咬牙,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