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还有水,火堆也在燃着,这会儿温度应当正好,可以直接用。
怀中的虞藻一脸天崩地裂,好似被风吹雨打过的小白菜,虽红扑扑着脸蛋,但眉眼蔫蔫巴巴,提不起精神。
细细白白的手指揪着兄长的头发,他垂头丧气道:“我怎么会尿裤子呀……”
他这么大人了,居然还会尿裤子……
太丢脸了。也幸好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兄长,若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抬头做人。
这只是虞藻的碎碎念,他太郁闷了。
可裴忌还是回答了:“你太敏感了。”
身子骨病弱,皮肤娇嫩,偏偏又敏感得很,怕痒。
宛若剥去外壳的、晶莹多汁的荔肉,稍微碰一碰,都会喷出鲜嫩可口的汁水。
山洞内不再阴冷,反而充盈着一股温热的舒适感,到处都是甜腻腻的软香。
裴忌知晓,这都是幼弟身上的味道。
裴忌看着石床上布满的水渍,被几乎浸湿的披风,还有他们里衣上的淡黄色痕迹……
他面不改色,掌心依然托着幼弟的臀,将幼弟牢牢抱在怀中。
直到坐下,前方火堆一直在烤,裴忌也没将手取走。
虞藻百般不解,这样不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