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我写不好,您打轻一些!”
先生懒得理他,伸手接来,谁知扶着眼睛框子看罢,这一回倒不像从前,痛骂他的文章狗屁不通了。
先生良久不语,最终问他:“虽不是什么好的比喻,但是怎样的声音会如同莲花呢?”
写的真好
太太 麻烦用土把我埋起来 谢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呜呜呜呜呜好看
杨少廷瞪着他,讲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常事,先生不以为意:“我看你从头将女的比作花,写到一半儿偏了题,”先生抬起脸:“可别是莲声又……”话说到这儿,先生摸自个儿的下巴,将末尾的一句话又瞧了一道。
他扫了一眼杨少廷,皱起了眉头,没有讲话。半晌开了口,声音有些轻:
“少廷,我记得,你十六了?”
“再过三个月十七。”
先生若有所思起来:“哦,这样儿。”
先生拍了拍杨少廷的肩膀,将眼镜取了下,露出了眼角的一些黯淡纹路,笑起来:“没有事情。想你大好的年纪,心中又无拘束,想做什么,就能去做,叫人心生艳羡。”
年长者的叮嘱是类似春风过驴耳的。杨少廷楞里楞气:“先生想做什么,也能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