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这回沈迢有些犹豫,他面上的纠结清楚明了,张了几下嘴。

许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沈迢干脆逃避,躲在自己的桌前,翻开昨日注讲过的词句。

似乎他们之间往日有什么误会,在昨夜解开了,可沈迢还未找到合适的理由转变。

沈迢愁死了。

他手里攥着滴墨的笔杆,将花瓣似的唇戳出一个窝。

明知道背后有个人定在自己身上,偏生老先生端坐在上,引着书卷在讲解着,躲也没处躲。

他心里还有些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情绪。

之前沈迢在气明盛居然没认出自己,不想原来是故意没有点明,在夜里才偷偷摸摸来打扰一番,说些让他心慌意乱的话。

沈迢听着,从那些未尽之言里拼凑出部分原因,但也是断裂不完整的。

他躺在床铺间,一边不敢动弹,一边被摸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