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鑫父亲没有上过学,主要是靠平时在工地上干苦力。

嘴笨说不过许良平,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是你把我儿子推下楼,你给我儿子道歉!还要赔我儿子医药费。”

当时楼道内没有碎片,陈金鑫眼睛没有受伤,而是胳膊受伤缝了几针。

警察找来的时候许良平死咬说自己没推,是对方没戴眼镜,看不清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陈金鑫哭着说就是许良平推的,没戴眼镜也是因为许良平把他的眼镜打碎了。

没有监控,警察找了半天证人也没找到,最后许良平赔了一万,这件事情就算过去。

“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他内心更偏向于许良平说的是假话,许良平在他这里完全没有可信度而言。

董屹对许良平这个人渣没有一点儿耐心。

他打电话给看管许良平的保镖,“问问许良平有关于陈金鑫的事情。”

“最近他恢复情况怎么样?效果不好的话记住让医生加强治疗。”

不用明说,保镖已经听出了董屹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当然是不怎么样了,我立马让医生来给他看病。”

他到病房门口扯着嗓子喊:“医生,四号床的病人又发病了!”

许良平现在对四这个数字特别敏感。

他倒不是和董屹一样觉得四这个数字不吉利,而是每次喊这个数字,意味着他都会被电击虐待一番。

从床上惊坐而起,他忙着下地伸手去堵保镖的嘴。

“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说了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吗?!我会说的,你在这里瞎喊什么啊啊啊――”

不等他控诉的话说完,就又被带去熟悉的治疗室。

等他半死不活的出来后,看管他的人一副审问架势,旁边还摆着他没见过但看起来就很可怕的机器。

保镖还特意把机器擦了一遍。

谁让这台测谎仪被他的老板扔进地下室,落灰好几个月的时间,不擦根本没法用。

有测谎仪,一切就好办多了。

“陈金鑫,你应该记得吧?当初是你推的他吗?”

刚受过酷刑的许良平视线完全被骇人的机器所占据,闻言后呆滞摇头,很快又改为点头。

“是我推的。”

“我也没用劲儿,就轻轻往后推了他一下,按理来说不会掉下去才对。”他声音越说越小。

“可那也不能怨我,是他非要闯进我家里,那法律上不是有一条非法入侵罪吗?我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合法权益……”

保镖才懒得听许良平辩解,尤其是想到乖巧的芥子少爷被许良平如何对待过后,更是不想看对方一眼。

何况陈金鑫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儿,根本不是许良平的对手。

他很热情地为许良平介绍以后可能会长期用到的机器,“不用害怕,测谎仪,说实话它是不会电你的。”

“说谎话,不说话,测谎仪才会电你,电流在人体安全范围内。”

许良平现在听见电字就和听见四一样,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到天灵盖,浑身止不住战栗。

他慌张向后退,说话都结巴起来,“不,我不要电,你这是违法――”

保镖懒得和对方废话,关好门后强制把人按在测谎仪上再绑定好,测试通过后负责把消息传递给董屹。

“董总,就是许良平把人推下去的。”

许良平把陈金鑫推下楼,而陈金鑫抓住没人的机会同样推须芥子下楼。

须芥子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也可能是陈金鑫的父亲。”

他虽然只在家门口见过陈金鑫父亲一面,但能感受得到对方很心疼自己唯一的儿子。

对方先是要许良平对陈金鑫道歉,然后才商讨赔偿事宜。

儿子胳膊平白无故缝了好几针,还定不了罪魁祸首的罪证,心里肯定不甘心咽下这口气。

说不定内心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