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检的时候他检测报告显示没问题,他才基本上确定自己没有被感染。
可许良平注定是个不确定的恶劣因素。
董屹现在本来就不待见他,要是让董屹知道被许良平这样恶心的人缠上,怕是会和曾经的邻居一样选择毫不犹豫远离他们,甚至是嫌恶。
许良平那日行完苟且之事,开始还并不知道自己得了那种病。
当时楼下的人也没有跳楼自杀,许良平能自由活动,他身体不舒适去医院检查,看着报告上确诊的艾滋病脑袋轰鸣作响。
大脑受到刺激,许良平根本顾不上理智,满脑子都想着要讨个说法。
他跑回来暴躁敲开楼下女人的门,吼的声音全楼道人都能听到: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好让我和你一起得这治不好恶心人的病!”
他除了和他法律上承认的女人干过那种事,也就只有和面前的女人做过了。
他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你想害死我!”
许良平还没被害死,当天晚上,倒是柯城母亲就跳楼死了。
旧房隔音不好,听到不算小的动静,整栋楼的人都在探头看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天从早晨开始天气就不好,乌云密布,压得人感觉喘不过气,但上天迟迟没有降雨。
老旧小区没有路灯,可那刻银蛇般的闪电割开夜幕,照亮了地上惨死的人。
鲜血从身体四周不断扩散,刺目又猩红。
须芥子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惨状,以至于他后来寻死第一个pass掉的就是跳楼。
离奇的安静在雨中蔓延,暴雨如利剑般直坠而下,满地都是血和雨水混合起来的液体。
尤其他们这片房子地处低势,红色尤为浓墨重彩。
很快大家顾不上已死之人的情况,纷纷开始担忧起自己未来的境况。
他们小区住的大部分都是些没有上过大学又上了年纪的老一辈人。
“今天下午许良平是不是在楼道说对方患有某方面疾病来着?然后许良平他自己也感染了?”
“那种病会人传人,很恶心的,而且根本治不好,外面的血水都流了一地,水的流向哪能控制住,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们对于这方面的病大部分都是听说,没系统的知识,只知道直接接触血液的确不会传染,可万一有车驶过,不小心溅到眼口鼻里面呢?
有人拿出手机直接上网搜。
“如果有少量血液不小心溅到眼睛里通常不会传染,可如果有其余情况也会传染,并不是绝对的安全!”
这句话犹如平地炸惊雷,安全起见,他们整栋楼连夜进行消杀。
可内心还是觉得无比膈应,不光是恶心人的病,更重要的是还死了人,怎么想怎么晦气。
整栋楼的人只能自认倒霉,但他们知道许良平才是那个人渣才是让他们倒霉的源头。
等第二天清晨,大部分住户的亲人听闻这件事后,慌忙把人接回了自己家住,还有的住户直接选择搬家,再也不回到这晦气的地方。
当然他们家没有搬,毕竟源头就在他们家里。
同时当天警察很快上门带走了许良平,他养母也被带去询问,家里只剩他一个人。
有的人不知道徐良平被带走,走前还专门上他们家门口骂许良平就是个强奸杀人犯。
尽干龌龊事,一家人跟着他这辈子都得倒血霉,不得善果。
不光是骂声,还有各种不知道什么东西敲砸门和墙的声音。
须芥子捂着耳朵蜷缩在角落,灰败的眼望向窗外,昨夜的血好像成了古代屠楼后留下的血。
等到外面的怒骂声消失,他才敢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
门口被划了无数诅咒的符号,还泼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看得人头皮发麻,地上也满是各种敲打后留下的碎片。
刺鼻的铁锈味闻的他想吐,入目的血看的他汗毛竖起,空旷的楼道让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