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表达自己的想法,又缓和?语气:“我上过药了,今天之后宴奶奶应当会接受我们分开的事。”

他离开,手腕被握住。

宴山亭垂眼:“对不起。”

许落惊诧的看他。

宴山亭:“你帮了山茴,我替你上药,那?里需要?揉开。”

许落有胆量和?宴山亭据理力争,但没办法对宴山亭的低头视而?不见。

他低声:“谢谢。”

许落横着趴在床尾,尽量避免弄脏的床上洁白的被子,宴山亭有洁癖,从不会穿着外出的衣服靠近床。

宴山亭让许落趴到枕头上,这样舒服一些。

许落歪头看他:“你不洁癖了?”

他眼神带几分调侃。

宴山亭发现许落变了。

比以前活泼一些,胆子也大?了,像在枣糕的摄像头下那?样,生?机勃勃。

他尽量温柔的说:“你不脏......也不难看。”

许落想起以前还吐过宴山亭一身,时间过的真快。

他换了姿势,趴到枕头上。

药揉开时有些疼,许落禁不住攥拳。

宴山亭没办法替代他的痛苦,脸色就越发难看,只好想怎么?让伤害许落的人付出代价。

许落离开时坐的宴山亭的车,宴山亭直接把他送去了公?司宿舍。

中途枣糕试图在许落腿上睡觉,被宴山亭拎走:“哥哥受伤了,你这么?重会压坏他。”

许落笑着摸摸枣糕的头:“它不重。”

他没有邀请宴山亭上楼,也拒绝了宴山亭说每天来替他上药的事。

宴山亭没有强求。

他不会上赶着关心许落,毕竟许落又不喜欢他,就只留下药膏。

宴山亭说:“明天这个时候再上药。”

回去的路上,宴山亭问陈匀:“许落在宴家?一直都不开心?”

陈匀:“......您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也是见过许落现在的状态,才知道许落以前确实压抑着自己。

这很正常。

没有人不会对权势鼎盛又威严冷酷的宴山亭有所敬畏。

尤其许落还是被陆家?送来讨好人的工具。

只是两年过去,陈匀都有些忘记最开始宴山亭对许落的态度。

宴山亭很久没说话,忽然?陈匀好像听他问:“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

陈匀从后视镜看过森*晚*整*理去:“您说什么??”

宴山亭没说话。

他想着许落做的事。

看上去文弱,实际上也很文弱的许落,骨子里却?那?么?勇敢又聪慧。

可?许落却?从没有反驳过他说的话,在过去的两年,在那?份合约期间。

宴山亭问宴山茴前几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宴山茴描述了许落的神勇,又说了许落对《千里江山图》会不会受肖依白影响的担忧。

她小心翼翼的问:“大?嫂挺好的,你们真要?分开啊?”

宴山亭:“......他说你是受害者,受到惊吓,让我不要?因为他受伤的事怪你。”

宴山茴又感动又难过,低声说:“他真挺好的。”

宴山亭作为茗盛暗中的掌控者,很容易拿到许落的行程表。

许落这几天在休息。

宴山亭在次日下午敲响许落的门。

许落所在小区门禁森严,非业主进不了小区,楼门和?电梯都需要?刷卡。

不过宴山亭作为开发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对穿着睡衣一脸意外的许落说:“奶奶非要?我来看你,直到你腰伤变好。”

宴家?对许落的伤有责任,宴山亭正好有空,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