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团。

“你后来在左侧以虎补强,我其实考虑过,是否该从右边团。”

她翻开页脚微卷的永嘉枰集,指给犀霜看。

范成对程叶,是相类的下法,一侧漏隙,按理对症下药,只做掉它即可,但这一局,范成的白选了在敌方完好的右下拆招。

“这步,后来程叶以粘回应,白气仍旧被收窄,确实让它当时呈出收效甚微之态,但范成有意声东击西……也让黑棋真的顾此失彼了。”

范成在这一手埋下的假断点,在程叶后来的跳刺中,先一步接应了原本的白形,程叶补活了罅隙,但也失了在右下占势的好时机。

她搁下书,回到枰前。

“假使白放任黑棋走掉先手,从右侧团,黑尖,”她盯着黑白二子间的空域,横顶进去,“你眼位就破了。”

她移开手,让他看清全局。

黑棋被架在白形之中,它的气数一目了然,白已经不用再填子了。

犀霜靠在凭几上,他从都怪连秦授以慎攻教坏了她的诨语中抽离,反复睁闭目,揉额吐息。

最后束手投戈∶“你说想过这般走,言下之意是,你非但早就谙熟连秦如何治我,甚至寻到了新的破招之法,并且比对了哪种更容易克制黑棋。”

她还不是今日才开始捧的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