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你要与我棋逢对手?”

云荇贴近他∶“比起李炳,我自然更愿意与师兄下。”

连秦避开她的亲近∶“我可以与你对弈,但他们来听棋也是被准予的。”就算李炳找的是他,他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言下之意就是爱莫能助,云荇定定地看着他,能在赵承旨跟前说上话的,只有他连秦,这些年在棋社,很多事他明看在眼里,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今夜前来也并非出于本意,只是受人所托当说客。*Q?浭薪??o柒?⒏5|?⒐

云荇一笑∶“既来管教我,又不考虑我的处境,与其叫我在面对李炳时终日费神吊胆,还不如我先糟蹋了师兄,”

至少这个人美姿仪的盛名在外。

连秦第一次听这种明目张胆的荒唐话,眉头紧蹙,但还是耐下性子周持礼数∶“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云荇勾过他的颈脖,笑意吟吟∶“那我便亲自告诉师兄,今夜知道要见你,我连亵裤都没穿”

污言秽语。

连秦何等聪明,几乎瞬间就想到方才发生的事。

他猛地推开她,尽量掩盖厌色∶“这就是你的棋逢对手?”

云荇被他推得一踉跄,反应竟激烈如斯?看来是真的抗拒被人逾越。只是有胆入夜邀她到西楼,还要装三贞九烈,就如同明明棋路是她先提议,到头来受嘉许的总是他,好事留他名,坏事由她背,云荇摇了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打蛇打七寸,他越是三贞九烈,她越是要他难堪。

0006 一个字都不会信她(微H)

被碰翻的热茶盏碎了一地,云荇抬起烫红的右腕,露出被割伤的血痕,一袭素衫倚在案边,显得只影单薄。

连秦当然明白那是被自己推搡所致,欲言又止的神色夹着愧意,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已烟消云散,云荇甚至猜得到他此时的打算,西楼没有伤药,如果借故离开正遂了他的意。

云荇拿准了心思要他不快,可没打算放过他,她从裙裾撕下一截白纱,吃力缠在右手上,垂眸道∶“你弄伤了我,打算就这样旁观?”

单手怎么缠得牢,连秦迟疑片刻,最后一言不发上前,替她包扎,总之先把血止住,再离开这里去找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