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可厚非……但在那一步虎前,为何会逃窜到残龙的死角,白棋是有断她生路之意,可她尚有一亩三分地留驻,就这么顺从地被他的步步紧逼拐进死胡同?
胡登想不明白,他像看不清具象的敌手,而是陷在一片迷雾中,被不知从哪里挥出的利剑频频穿刺,刺得七零八落。
0030 我从帝京枰道棋社而来(500珠加更
云荇得道,范希升天,县学中的旧教案保下了。
胡登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还有重来之意,云荇承认胡登不是草包,她前期略微费劲,也不排除是范希留下的棋太臭了,至于再战,她是来问事的,顺了风头取信范希就够,没心思再碾胡登一回。
云荇借着范希脱身,等出了县学,方掏出符牌和牒文,说明来意。
范希认得书局的凭证,加上云荇刚才替他解围,遂卸了心防。
“家父近来被县学的事缠得焦头烂额,他本不见来客,但云姑娘方才仗义,我便引姑娘这一遭。”
范希于是捎带她先去官廨告假,才又从廨舍出发。
云荇问道:“范老年事已高,怎么还在县学当教习?”
范希沉吟道:“其实家父致仕后也力不从心,前些年就已经不过问沧派的事,唯有在县学向诸生授棋,算是唯一的念想。”
云荇摩挲着下巴:“闻悉范老从前在玶都的同僚也在府学授棋,他二人真乃……无巧不成书。”
莫不是有暗中较劲之意,她上眼睑半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范希面色微变:“你说的,大约是如今的翰林承旨,与帝京枰道棋社,此社声名在外,宁淑公主的幼子也在此中学艺。但实不相瞒,家父不喜玶都棋界,这回在县学一事火上浇油的,也是半只脚踏进了京师派的人。”
“何谓半只脚?”
范希一叹:“几年前沧州有个刘姓高手,本是江南棋会出身,得势后去了玶都,给勋贵当门客,再过阵子便衣锦还乡,家父年逾六旬,算力大不如前,县学便擘画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