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当年那个孩子还在,殿下大抵也不会走,你啊……” 白氏如今贵为太后,然训起贵为帝王的儿子,依旧半点不饶嘴。 只是对方不开口,她便堵得抑郁;对方一开口,她又说不过他。便十天半月唠叨一顿,也懒得等他应答,只拂袖离开。 并非没有音讯,上月里原是传来了信件。裴湛起身至书案,抽出看信封。 还未拆。 他不敢拆。 离别一场,回来便罢,何须传信。 他怕看到他接受不了的东西。 譬如,她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