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赠。”陆氏看了眼供在上头的弯刀,“愿她护你平安,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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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裴湛入了皇宫。
与至亲说开,得支持祝福,他自觉心下松开一角。想着不久后的一日,便可迎娶她过门,便是足下生风。
只是回想起出门前,门口目送他的阿娘与祖母,回想陆氏那一句“但愿有一日,我儿能得些许不谋利益的真心”,踏入朱雀门的一瞬,虽步履未减,然袖中指尖还是干干搓了两下。
到底深吸了口气,只继续往前。
他至勤政殿时,朝臣尚在论政,遂依礼侯在殿外。
他看着里头君主的依稀轮廓,想当年城楼一箭,不由握住了拳头。然再想这三年新朝天下,想天子对他的态度,三顾请他出仕,???一语听劝轻查骊山一案,又慢慢松开了拳头。
温孤仪私情和公务间的矛盾,让裴湛心生犹豫。
然,这厢他为私而来,自无可犹豫。
遂在内侍监好意给他传话,温孤仪传他入殿的一瞬,他便也没有再多虑,只直言乃为私来此。
“臣欲求娶永安长公主。”
勤政殿中的朝臣,有六部高官,三司督查,三省宰相,皆在初一这日为本月政务进行计划和阐述。
闻他此言,俱是吃惊。
温孤仪隔案几看他,问出群臣想问却不敢宣之于口的话,“那日命妇多人为证,长公主亦言之凿凿自己的行径。怎么,那人是你?”
裴湛想认,然念及萧无忧话语,只摇首否认。
“那你胡闹什么?”温孤仪片刻前见到他的沉郁在他的否认中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