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明说得很平静,面上一点没有波澜,只是他此话一出,大家又吵开了,坚决不同意他这么放过这奸夫淫妇,一定要将其浸猪笼。

大家争论不休,那厢周家明看了一眼赤身裸体被绑着的妻子,随后便起身走了。

祠堂里面还在争吵着,净姝看着落寞离去的周家明,与司南说道:“他未免也太镇定了吧?”

“嗯,我看他像是早就知道妻子与人有染了。”

净姝点点头,夫妻二人,同吃同住,若真有异状,要发现应该不难,再说芳娘子与和尚私会不是一两回,难免会有出纰漏的时候,只是净姝不懂,他若是早就知道妻子与和尚有染,那为何不早戳穿他们的奸情?此番又为何要饶她一命?

“谁知道呢,许就是因为他自个儿说得那句“夫妻一场”吧,夫妻多年,自是有些情分的,才不想赶尽杀绝吧。”

夫妻两人猜测着,只有周家明自己知道,妻子那些年在他身下承欢时的失望神色,从第一回看见,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司南听着祠堂里众人吵闹声音,略有所思,提溜起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问道:“你莫不是也是被浸猪笼死的,所以才会不甘死去,成了水鬼?”

父债害子

葫芦里面安静非常,不像刚刚那般激烈冲撞,也不知是司南猜对了,还是她冲撞累了。

“说说吧,说了我就放你出来。”司南与她打商量,然不待女鬼回答,祠堂里又安静了下来,司南与净姝下意识又看向里面。

“此事就按家明的意思做。”村长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对,指了个识字的小辈写了张休书来,扔给了芳娘子,而后将其赶走周家庄。

“行了,天色已晚,大家都散了吧,明儿一早还得劳请各位随我上红叶寺一趟,帮我家家明讨个公道。”

听得村长的请求,大家都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等大家散去,小周又来问司南他们,可要去他家暂住一宿?

司南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与净姝往红叶寺去了。

路上,夫妻二人单方面与女鬼交谈了许久,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那女鬼还是油盐不进,一声不吭。

等走到红叶寺,已经四更天了,司南抬手敲门,不多久来了个小僧,听闻他们要借宿,没做多问,便请了他们进去。

已经是后半夜了,不好再多做要求,两人也就只拧了块湿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只等明儿个回家再好好清洗了。

两人睡得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被一群喊打喊杀的声音吵醒来,不必说,定是周家庄的人来讨说法了。

想着昨晚的事,两人还都挺好奇红叶寺究竟会怎么处置这件事情,一骨碌就爬起来看好戏去了。

“各位乡亲,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个和尚在阻拦大家。

“暮山,你别多管闲事,这事你管不着,赶紧叫你们方丈过来。”有人嚷嚷。

“大伯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尚没搭理那人,直接问问村长,听他这么称呼村长,想来他就是小周口里在红叶寺出家的四叔了。

正想着,司南腰间的酒葫芦突然猛地动了一下,随即一个阴恻恻地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周暮山……”

周家庄来人多,人多嘴杂,除了司南,连在一旁的净姝都未曾听到女鬼这句话。

“你认识周暮山?”司南赶紧问。

“他还活着?”女鬼不答反问,似有些不可置信。

司南抬头看了眼人群当中的和尚,肯定道:“他活得好好的呢。”

“怎么可能!”女鬼突地有些失控,担心吓着其他人,司南赶紧拉着净姝又回了房间。

“你的死与周暮山有关?”司南又问,可那女鬼只是不停重复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似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具体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我到时帮你问问周暮山,看究竟是怎么「馆里Q;23d02069430」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