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几步,连烬才又开口,“我姐说,下次出海,带我一起去。”
邵淮顿足,他不想让连烬离连煋太近,除了连烬对连煋抱有不轨之心外,当年连家爷爷奶奶坠崖一事,也让邵淮有所戒备。
“姐夫,陪我走一趟吧。”连烬突然开口。
两人开着自己的车,连烬在前,邵淮在后跟着他,一路来到墓园。
停好车,邵淮继续和连烬走,最后在连家爷爷奶奶墓碑前停下,连烬早有准备,带了一些贡品和纸钱,还有两束白菊。
他蹲在墓前擦拭墓碑,脸色很淡,还是惯常那副肃冷的模样,须臾才缓慢转过头看邵淮:“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把两位老人推下悬崖的?”
邵淮没说话。
“不是我弄的。”连烬接着道,沉重气氛像乌云,越积越滞涩厚重,他顿了好久才又说,“我没有杀人,但......我也没有救他们,他们摔下去时,我没有拉他们,甚至没想过任何施救的法子。”
邵淮沉默少许,才道:“他们对你很好。”
连烬动作轻缓地摆弄纸钱,“可是他们对我姐不好。”
连烬回想起爬山的时候,爷爷奶奶看到桂花,说要折下带回家做桂花糕。
爷爷爬到栏杆外面,摔了个踉跄,奶奶伸手拉他,也被拖下去,两人挂在年久失修的栏杆边缘。
奶奶喊连烬,让他去找保安。
他蹲在桂花树下,有条翠青蛇爬过来,他捏起蛇的尾巴,绕在手腕上玩,对奶奶的叫喊无动于衷。
最后,他只是把手机递给拉杆外的奶奶,“你自己叫人吧,我不知道怎么弄。”
奶奶被他手上的绿蛇弄得面色苍白,浑身暴起冷森寒意,这孩子,太可怕了。
奶奶最后一刻,还是想起了连煋,担心连烬会对连煋做出什么事,在她的认知里,因为她的偏心,姐弟俩不对付,常在家大吵大闹,恨不得杀死对方。
奶奶接到手机,第一个电话先报警求助。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连煋,让连煋快跑,别在山上待着,话刚说完,手机摔了下去。
“我太小了,拉不动你们,这不是我的错。”连烬还在玩那条翠青蛇,又指向一旁禁止攀爬的警告标牌,“这里都说了,不能攀爬,你们还不听,是你们犯错了,不是我。”
爷爷奶奶终于是体力不支,摔下了悬崖。
......
祭拜完毕,连烬和邵淮一起离开墓园。
来到停车场,他再次对邵淮道:“我没有杀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我姐不利,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邵淮只是点了头,并不做回应。
连煋下一回果然带连烬出海了,不过只是走东南亚航线,十来天就回来。
要说能跟在连煋身边最长时间的,还得是商曜。
商曜铁了心要和连煋混在一起,考了海员证和厨师证,他上船可不是像裴敬节是来陪连煋打牌的,他是真真实实当起船上的厨师,负责整条船的伙食,连煋也对他好,只要走远洋线都会带上他。
这一回,连煋再次出海,一个男的都不带。
乔纪年在小群里问:“你们谁惹她生气了?怎么这回一个人也没带。”
这个群是当年连煋还没恢复记忆,还在灯山号上时,乔纪年建的群,当时把邵淮、裴敬节、商曜和连烬都拉进来了,主要是用来审判连煋。
后来商曜举报了群,但没举报掉,这个群就这么遗留至今。
乔纪年在群里发出消息后,没几秒,裴敬节回话:“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商曜:“一群屌丝,傻屌,别在背后议论我家连煋。”
连烬:“......”
邵淮:“她说她想静静。”
①男主身心俱洁,从一而终。
「为下」 裴敬节火了,把责任怪到邵淮身上,“你天天就知道防着我们几个,防住什么了?人家小黄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