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继承了舅舅的权利,连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的风评都被如数接下。
和他同辈的竞争者也是或死或伤,他的表哥岑景泽算是下场稍好的,却也是被他丢到了巴西坐牢,如今还在服刑。
有人戏言,亲人的死活于萧砚南而言,连他在迪拜庄园里豢养的狮子都不如。
虽说事实和传言混杂不知真假,但萧砚南这样一个从家族斗兽场厮杀出来的优胜者,理智一定永远占据上风,绝不会为了私人感情罔顾家族利益。
对他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一旦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姜稚礼知道自己被姜家保护的太好,即便是进了娱乐圈,见过的险恶也不及萧砚南的万一。
她厌恶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和那些无下限的争斗,或许为了喜欢的人她愿意以身入局,可他只是像Xiao,却终究不是Xiao,她不愿意冒这个险。
她只想小小的利用他帮帮自己,享受享受他这副符合自己审美的皮囊,再然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即可。
如今知道了他和温家的这层关系,她没了后顾之忧,总算是不用胡思乱想,可以安下心来由着自己做想做的事。
这样一盘算,心情都变好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可这样的恋爱实在比那种付出一腔真心患得患失的强的太多。
兴许是她一下子如释重负,心思没忍住表现的太明显,饭桌上岑珈禾看着她唇角压不住的笑,满脸困惑,“礼礼,你在开心什么啊。”
天啊,她就不该告诉她小舅舅有个疑似联姻对象的,她那么喜欢小舅舅,不会一下子被刺激傻了吧。
“哦,这不是要去参加我心心念念的音乐节了嘛,”姜稚礼咬着根紫菜薹,“我代言的品牌送来好多未公开的高定给我挑,有漂亮衣服穿当然激动啦,还很有面子。”
“就因为这啊,”岑珈禾眼里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惋惜,还是决定当着萧砚南的面把话说到明面上,“那你快跟小舅舅公开啊,这样岂不是更有面子。”
她说完立刻看向萧砚南,“是吧小舅舅,你可不能不负责任。”
温彻慢条斯理拆着蟹壳,勾着唇角看好戏。
“不行不行,”姜稚礼语气如常,只是用眼神制止岑珈禾,“哪有人刚恋爱就昭告天下的,都得稳定点才官宣,而且我们这个圈子是非太多,一旦公开就会被全世界盯着八卦,还是清净点的好。”
“不对外公开,那跟熟悉的人说总行吧,”温彻接话,胳膊肘捣了捣萧砚南,“再怎么说你都是拐了姜珩川的妹妹,偷偷摸摸的不怕他知道了揍你啊。”
萧砚南执筷子的手一顿,刚准备开口,又被姜稚礼抢了先。
“不行!”
萧砚南眉眼一凝,眸色黑沉着看向她。
“不是怎么又不行,”温彻饶有兴致地抬了下眉,“你都成年了家里还不让你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