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印央把自己的餐盘换给了栾喻笙,盘里的牛肉已然切成适口的大小,她打量他的轮椅,“栾喻笙,你的吃饭工具呢?我给你戴上呗。”
栾喻笙垂眸望着摆得齐整的牛肉,双手藏在毛毯下纹丝不动,冷嗤:“嘁,少来这些表面功夫。”
“我深层次的东西……现在也不适合看呀。”印央媚眼带笑,隐晦的黄腔开得我行我素。
栾喻笙冷眄:“粗俗。”
印央当耳旁风听,直接上手翻找栾喻笙的高背轮椅:“在哪呢……在哪呢……”
栾喻笙一脸笃定她找不到的志在必得。
他所用到的一切辅助工具,均由贴身护工携带。
翻了一圈,轮椅的各个口袋比脸还干净,栾喻笙犟得很,见问不出来,印央凑脸上去,笑嘻嘻地激将:“栾喻笙,你是不是不能自己吃饭?”
“……”栾喻笙的右手受刺激似的抽动一下,他转过脸来,深眸低睨印央,挑衅的笑染着些苦味,“是。”
他眸色凌冽,单单那眼神就足够咄咄逼人:“印小姐,你有过照顾病人的经历却还明知故问,未免有点太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了吧?”
“啊”印央眼珠灵巧地转着,尾音拖出慵软绵长的调调,“早说嘛,我不介意喂你。”
“不需要。”栾喻笙避开脸庞,冷冽地斩钉截铁道。
“真的?”印央叉一块牛小排在栾喻笙鼻前兜兜转转,令人垂涎的香味油而不腻,栾喻笙的薄唇却如两扇不可撼动的铁壁,他冷眼看她逗弄自己。
“好香,肯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