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对方要道歉的行为有点幼稚,如果他是真心实意觉得抱歉,自然会说,如果不是,她追要又有什么意义。

她就是事后想了下贺云朝的话。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这蠢得要死的工作去送命吧?]

一想到这句话又来了火气。不过,忽略那个形容,贺云朝本来要表达的意思她也想通了,就是因为想通,现在心里才会觉得矛盾,一方面认为这人浑身上下没一点真诚,一方面又想,他可是货真价实陪她差点送死了,怎么不能算真诚?

想了半天,她在对话框里重新打了一句:[你冷静了没……]

全删。

[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加班看监控录像。]

发送。@??綆薪?

身边响起非常轻微的笑声。

任令曦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哪管身边人是哭是笑,恰好电梯门开了,前面的人鱼贯而出走了个精光,令曦想着可能是顶楼到了,正要跟上去,忽而被人拽住了手腕。

“去哪儿?”

熟悉的声音让她心一跳。

令曦回头看人之前,余光先扫到了LED的显示屏:B1,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她和声音的主人撞上视线

贺云朝一手揣在西装裤里,放松斜倚着电梯壁,看着她一脸淡定。

“你不是出外勤吗?”

“你觉得我像是来看病?”

任令曦甩开他的手,电梯门缓缓合上。

此刻电梯里只有他们俩,谁也没说话,气压一时低到了冰点。

“你不走?”她进来的时候,贺云朝就在那处站着了,现在B1已过,电梯又开始慢吞吞上升,贺云朝等于是白站了一层。

“待会儿。”他安静道。

电梯重新回到一楼大厅,又挤进一

贺云朝从容地伸手接住她,大掌

她没挣扎,这时候挣扎有点矫情。

“都是你没下去。”任令曦抱怨。

他低下头,声音偎在她头顶的发旋,密闭空间的嘈嘈切切下,那一道疏懒的声线好听得要命。

“我下去,你现在要抱着谁?”

她默默不语,感觉到贺云朝的另一只手捧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压向他胸口。

“你别得寸进尺。”任令曦闷在他胸前道。苺鈤

“一个满脑子都是工作的工作狂,下班之后先来的地方是医院。”贺云朝没回应她的话,而是用一成不变的温淡表情自言自语,“费丞?”

任令曦有点莫名心虚,好在嘴够硬,“我看我师父有什么奇怪。”

“哦,师父。”他不说话了。

任令曦从他胸口抬头,偏要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结果没想到贺云朝也在盯着她看,她这一仰面,四目交汇,彼此都把对方近距离看了个通透。

电梯到层,下了两人,上了一人,稍微有了点余韵,但他们谁也没注意。

令曦先开口:“你看什么。”

眼神也太赤裸了,赤裸得让她心闷,连呼吸都快了几分。

“我看我师父有什么奇怪。”贺云朝处变不惊地回应。

她被这一句话激得双颊染上飞红,倒不是害羞,面对贺云朝她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在他面前露怯,可是贺云朝故意用她诠释自己与费丞关系的话来戏谑眼下的他们俩,这对她来说就是影射了,影射她对费丞的心思不单纯。

那是她师父!

“我尊敬他,你可一点都没尊敬我过。”

“我有。”贺云朝慢慢俯首在她耳际,以一种单调到性冷感的声线说明

“我有让你在上面。”

任令曦瞳仁微熠,腮帮后的牙关默默一紧。

他居然在满载的电梯里,恬不知耻地开荤腔。

关键他们两人贴得太紧,她几乎能感受到贺云朝下半身的热。

不过他没有勃起,他是真的在刺激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