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她来了。
关泠只得抬起头,下半张脸裹着面纱,只余下那恍若流星的眉眼,盈盈有泪,凄凄恻恻地凝望着他。
沈玠愣了一下,隔着水雾,他看不清她眼中翻涌的情绪,只是不解她为何会露出如此伤心的神情,他同她交手这么多次,除了那次在梦魇中,还从未见她这般哭过。
他瞥见她指尖上的伤口,收回手指,转过身同卫虞道:“本王觉得这琴师技艺精湛,所奏之乐听来甚为悦耳,准备带回王府,劳小侯爷代我向玉生烟的掌柜知会一声。”
卫虞有些不解,他也略懂声乐,能把琴弦连根扯断的琴师,他这位王兄竟然还说得出这人琴艺高超的话来,实在令人费解。不过小王爷既然要人,卫虞只得点头应了,他今日得知了祈灵玉的真闻,可谓受益匪浅,其他酒色美人,都只不过是过眼浮云。
沈玠握着关泠那只未受伤的手指,牵着她一齐走出了玉生烟,黑鹰早已经备好了马车,侯在楼下,见到一对璧人从雕栏玉彻的酒楼中走出。
雪天大寒,沈玠只着一件墨色云纹中衣,小王爷出门前穿的那件蓝缎平金绣鹤袍,此刻正严严实实地裹在他身侧的女子身上。
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