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有生机一点,刚好我不在的时候……”顾念一时被呼在颈上的灼热气息弄得有些痒,轻笑着侧了侧头。
“你不在就怎样?你不在我就可以借此想起你了是不是?”林浩风眼眸促狭了一瞬,莫名起了想含住顾念耳尖吮一吮的心思。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说如果我没来,你看着它们或许就不会感觉到无聊了。”
这话让林浩风呆愣住了,他没想到他隐藏得极深的刻在骨子里的孤独竟一下被顾念给看出来了。是啊,他们有着相像的经历,同样不幸丧父,同样的母亲都在,但一位却远在国外,过着避世生活,另一位则另嫁他人,久久没来一句问候。
明明同样可怜,可他为何还要去为难顾念?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明白他对顾念的感情并不仅仅只是单纯想复仇那么简单……
他早已深陷其中,等察觉不对想抽身之时,却是越陷越深。
罢了,罢了,说什么复仇不复仇,就算是仇人之子,那他也认了……
顾念他父亲所欠他们家的,就让顾念抵上一生的期限来偿还。他会牢牢将人束缚在身边,用爱之赞歌,用情之欲火,用深情凝望的眼,用熠熠闪亮的戒,永远永久地维系一生,相互捆绑。
林浩风一直以为顾念欠他的有许多,直到父亲祭日临近,他打越洋通讯提醒母亲丁宸琳要回来祭拜时,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丁宸琳应该是刚喝了很多酒,接电话时脸红通通得像是擦了过量的胭脂,强撑着脸意识不太清晰地说着:“回、回什么回?我才不去,他就是个变态……是强奸犯!”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爸爸?你酒喝多了,等你清醒我再打过来吧!”林浩风自小就与父亲感情很好,即使对面是他的母亲,他也不容许母亲这样侮辱父亲。
“我……我没喝多……浩风,你爸爸他真的是个变态……他专门喜欢玩那种刚成年的小女孩……”
丁宸琳说到此处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目光很空,似在回想着什么,“我很早就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咳、咳咳,可那里我已经生下了你,妈妈不想扔下你离开,所以就一直等你长大……”
“可我没想到他直到去费尔南达星视察,还是不知悔改……咳咳,那时他晚上喝醉了酒走在街上,看到有好看的女孩……他、他竟然生出了当街猥琐的念头,却不曾想被那个拳击手撞见了……”
丁宸琳一边说已经一边往家里吧台的桌面上倒,她紧紧闭着眼睛,只有话语仍要断不断地从她唇间窜出。
“砰”的一声,林浩风手上的光脑直接摔在地上,幸好只是屏幕摔碎了,并未中断通话,他歇斯底里地一遍遍厉声大喊:“不!不可能,爸他不是那样的人,妈,你快说啊!你快说你只是酒后乱说的胡话,妈!妈……”
可电话那边的丁宸琳早已晕睡过去,恰巧她的光脑也因为没电而结束了通讯。
林浩风整个人陷入几近疯颠的状态,他将眼镜摔到地上,有力一脚踩碎,他额上青筋暴起,一边捉着漆黑的头发,一边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父亲高大完美、近乎像一座小山的形象在他心中开始产生裂缝,理智告诉他,他母亲的说辞很可能才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就能解释他父亲出事后,为何母亲与副官以及他父亲的领导都不追究拳击手的责任,而是近乎为拳击手开脱般,说他父亲只是因为过量饮酒才造成猝死。
理智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可情理上他却不愿相信,他拿起那摔到碎屏的光脑,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直接拨通了副官的电话。
在他严词厉色的质问下,副官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事实真相,因为有了详细的细节,竟是比他母亲醉酒的话语更扎他的心。
通讯挂断后,他掩面坐在书桌前低低地哭出声来。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他以为他父亲是温和有礼的正人君子,结果却被隐瞒他多年也欺骗他多年的母亲告知,他父亲不过是一位用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