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是这样,永远有忘却烦恼的本事。

可,家里那位不算太年轻的人就不那么痛快了。

季临钦做好了晚饭,敲了敲她的房门,在外面等了一阵,没有反应。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有些落寞,等到天黑,饭菜凉了,他才意识到,或许她不在家。

纪三儿故意躲着他的这两天,他也很不在状态。

又去敲了敲门,第一次没听见应声就推门进去,果然没人,就是边上堆着几个打包好的行李。

她这是打算要走了,不过这会儿行李还在,人不见了。

在门口看了眼对角的方向,灯关着,季临钦多少松了口气。

盯着墙上的挂钟,看着时针慢慢从8转向9,分针一过12,他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快挂断时才接起

“小叔……”她声音有些飘。

季临钦一听就不对:“在哪?”

纪三沉默一阵,还是跟他说了。

季临钦赶到时,两小孩喝了酒,全磕在地上睡了。敲了半天门没反应,撬门进去

纪三趴在地上,陈沧横着,脑袋搁在她脚边,两人睡出了横七竖八的架势,地上堆散着五六个酒瓶,空了,边上手机里还放着东西,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彻不断。

季临钦气疯了。

将陈沧踹到一边,那小子还没醒,“哎哟”一声捂着被踹的屁股,翻个身继续睡。

纪三被抱起,下楼,搁到车上,没反应,到地方车子一停下,她倒醒了。

季临钦给她开车门,沉声问她:“走得稳吗?”

她点点头,啤酒太难喝,她其实就喝了半瓶,都是陈沧一个人喝的,睡着主要是这段时间没睡好,一沾上点酒精,就熬不住。

季临钦生气的样子有点吓人,抓着她手腕的手很用力,眉眼之间的阴影更深邃。

一关上门,他转过身,一下子手上更用力:“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手腕的骨头像要被他捏碎,纪三露出一丝痛苦:“我就看了一点点。”

和陈沧吵着闹着,加上那天季临钦给她的视觉冲击,激起了一阵对异性身体的探索欲,等他喝醉睡着了,拿他的手机翻小网站。

里面的人不管身材、长相、还是性器官,都挺难以入目,越看越没劲,她就睡着了。

“他带着你看的?”

她摇了摇头,说她自己看的。

季临钦拉着她到浴室,拿着淋头,将她浇了个透彻。刚打开水是冷的,纪三一激灵,彻底清醒。

水好像一直不热,因为她自身的体温过高

“家里让我教育你,我倒是忘了,性教育也算教育。”季临钦和她一起站在水下,“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知道。”

纪三贴着墙,不敢看他。

她是18岁不是8岁,两性之间身体构造的区别,还有应该保持的距离她都清楚,不过陈沧是特别的。

如果季临钦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从小他吃喝拉撒的模样对方都见过,他就会明白,那个人的性别特征会在自己这里模糊。

陈沧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的,他陪她的时间比任何一个家人都要久,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他们算是亲人。

季临钦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他们也是亲人,可如果他藏着的心思要是摆出来,脏得谁都要唾弃一口。

他又走进一步,被愤怒冲昏头脑,抬手,将她翻了个身,拉下身后她裙子的拉链,褪下她的衣服。

原本被胸衣托着的乳房突然被男人宽厚的手掌裹住,季临钦握着那比想象中的触感还要美好一万倍的地方说:

“这里,”手滑到她身后,抓住她饱满的臀肉,“这里,”再往前……

“这里……”

他胸口起伏着,看眼前红着眼流泪,含着下唇忍住不敢出声的人说:“都不能让别的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