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3 / 5)

,菲奥娜先低下了头,继续手上的动作,里德尔立刻眨了几下眼睛,刻意地保持着呼吸的平稳频率。  心跳的节奏变了。

菲奥娜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没说什么,将绷带打了个结,后退几步,说:“好了。”  里德尔嗯了一声,“你先走。”

菲奥娜点头,“再裂开的话不要叫我过来了,一次维修,不包终身售后。”  见鬼的维修售后!

里德尔气笑了,刚要说什么,菲奥娜已经毫不拖沓地开门离开。  放下魔杖在黑暗中独坐了半刻钟,里德尔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了些没什么条理的念头,在走出门时就把它们全都丢在了锁上的房间里。  两三天后,里德尔痊愈了,身上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菲奥娜和里德尔仿佛有了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他们没有再进行任何接触,偶尔有眼神的交错,也是不做停留地一闪而过。  事实上,他们也很难有接触的机会。

一个被簇拥着,光环笼罩,周旋在各种人和事之间,一个则躲在角落里,越发地昏昏沉沉,请假不出现在课堂上的频率也开始慢慢增加。  天气按照既定的规律慢慢回暖,菲奥娜的血液却迟迟没有化冻的迹象,等到周围的人都换上夏衫,她才察觉到自己穿着毛衣不觉得热并不是畏寒,而是身体对冷热的感知已经变得迟钝。  不过,这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反而让她免去了费劲抵御严寒酷暑的烦恼。唯一叫她不太能接受的,是她对睡意的抵抗力也出现了下降,而且一旦睡着就很难被叫醒,这种意志上的失控比起身体的衰弱更让她感到不安。  或许,是该考虑离开这里了。  坐在期末最后一场考试的教室里,菲奥娜瞥了眼前面坐姿端正,埋头书写的背影,然后扭头望着从窗外掠过去的飞鸟,变化着形状随风推移的云层,在一声响过一声的蝉鸣中不知不觉中又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入目是一片浓烈的赤色。天空像是一张从边缘点燃的纸,吐着火舌卷起了边,烧得连绵的云都透出滚烫的气息。  菲奥娜怔怔地看了好一会,才慢慢地从臂弯里抬起头,坐直僵硬的身体。  教室里除了她空无一人,面前只写了一半的试卷已经被收走,她不确定年迈的幽灵教授有没有试图叫醒她,不过考试结束的铃声都没有吵醒她,他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就更难了。  菲奥娜对着黑板静坐,直到血液循环了好几圈,腿部终于有了知觉,她才慢慢地收拾起文具。刚撑着桌面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教室,她就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双深黑色的眼睛里。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这个不算剧烈的反应足以取悦一直等在那,就为了看她失态的男孩,被红霞映得格外糜丽的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得意与嘲弄的笑容。  “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过夜。”坐在她身后的里德尔翻了页手里的书,懒洋洋地说。

“那么,”菲奥娜慢吞吞地说:“那你是打算在这里陪我过夜?”

里德尔冷哼了一声,“喊教授把你送到圣芒戈是个更好的选择。”  菲奥娜重新面对着里德尔坐了下来,她现在不困,不冷,不热,不痛,心情还算不错,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不要告诉我,你在我后面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吓我一跳。”  “我的时间没这么不值钱。”里德尔嗤了一声,把手上的书递去对面。

菲奥娜接过那本厚得惊人的书,借着窗外照进来的余晖看了一眼斑驳的封面,上面写着《霍格沃茨修建记录》。  她又扫了眼里德尔翻开来的那一页,在泛黄的薄脆纸页上找到了那一行关键的小字。

――1821年,在学生们的抗议下改建公共盥洗室,实施男女盥洗室分离,同时整修整个城堡的下水管道。负责人:弗兰克?冈特。  菲奥娜抬头,充分肯定了里德尔的努力,“你能把这本书找出来,并从里面找到这个名字,不得不说是个了不起的本事。”  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里德尔问:“你说的冈特和这个冈特,是同一个吗?”

“我也不能肯定,”菲奥娜道,“冈特的谱系并不在我以前所需要背诵的范围内。”  对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