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越紧,迫使他如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拼命地呼吸。 里德尔好整以暇地看着魔杖下面色涨红,青筋暴出的阿尔法德,欣赏着他无力的挣扎和喉咙里发出的像是沸腾气泡破裂的咯咯声,在他眼睛翻白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懒洋洋地终止了咒语。 盥洗室里一时间充斥着阿尔法德如风箱鼓动般的剧烈喘息和被呛到的咳嗽干呕声。 等到声音有平息趋势时,里德尔轻声说:“最后一次,布莱克家的废物,不要无视我的警告,卖弄你那点拙劣的小聪明。不然,你的死法可能就会变成在盥洗室里心脏病发,由一对来打野战的情侣发现你僵硬骚臭的尸体。” 他歪了一下头,笑了起来,“要不要猜一下,我戴着面具杀了几个人,而菲奥娜又会不会把你的死和我联系在一起?” 胸膛剧烈起伏,阿尔法德艰难地吞咽了几口血沫,脸上已经完全被血、汗和生理性的眼泪糊住。他索性闭着眼睛,露出一个笃定的,仿佛情势逆转,他才是胜利者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他断断续续地说,“难道是,出自高尚的宽容,和圣人才有的,慈悲吗?” 里德尔冷厉地扬起眉,攥紧了魔杖。
阿尔法德自语般地低声说:“啊,你不敢。”他哑声笑了起来,声音虚弱,语气嘲讽,“再怎么放狠话,下狠手,原来也只是虚张声势。” 小看他了。
里德尔轻轻碾了下后槽牙,食指在魔杖上滑动两下,最终还是没有发动任何伤害性的咒语。 是的,他不敢。
哪怕只有极其微小的几率会让菲奥娜发现阿尔法德的死亡真相,他也不敢去赌菲奥娜的反应。 因为一个卑贱的马夫而回档的经历,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他也不想去验证,菲奥娜是否还会因为别人,扣掉他九十多的好感度。 “你看起来对菲奥娜很执着,”完美隐藏了自己的怒意,里德尔一边平静地思索着,一边把魔杖拍在阿尔法德的脸上,带着折辱的意味有节奏地敲击,“为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爱情。当然不可能,你又能了解她多少?啊,我知道了。” 魔杖停在眼尾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地向里面戳进去。
里德尔露出了似是同情实则恶毒的微笑,“这是你仅剩的,唯一的,可以抓住的东西了吧?继承人的身份,健康的身体,光明的未来,这些原本应该是你的,你都无法再拥有了,一个你自以为可以拯救,却害她陷入更惨痛的惩罚的儿时玩伴,看起来过得比你还惨的落魄女孩,似乎能激发你的保护欲和使命感,拿来充当你可悲人生里的一点慰藉?” 似乎同时被戳中脸上和心里的伤口,阿尔法德脸色一变,他咬牙忍痛,勉强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里德尔。
里德尔却意兴阑珊般地站了起来,嫌恶地甩了甩杖尖的血迹。 “不幸的可怜虫,别用你软弱的心态去揣摩她,把她也当成一个只会顺从别人的安排,不懂如何反抗的弱者,更别想着你可以把她拉到你身边和你互相抚慰伤口,别恶心她了,你真的――不配。” 像是失去了折辱失败者的兴趣,里德尔抬腿向门口走去,即将跨出盥洗室时,他想到什么,侧转过身体说:“对了,你刚刚是不是想问,菲奥娜知不知道我的真面目?” 对着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沉静,流露出憎恨的双眼,他开怀一笑,“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爱我的狡狯和恶毒。” 笑着走出盥洗室,里德尔转进旁边的走廊,一眼看到了抱着两本书正要从尽头拐到另一边的菲奥娜。
嘴巴快过了脑子,他脱口喊出了她的名字。 菲奥娜停下脚步转身回望,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在她头顶跳跃着橘红色的火光,把她的皮肤和头发都染成绯红色,一眼看过去,竟像一朵热烈的玫瑰一样明艳。
她目光淡淡,看到里德尔后唇角掠过一抹笑意――仿佛被火舌一吻而过。 里德尔便也微笑起来。
他疾步走上去,“从图书馆出来?” 菲奥娜没有回答。
她的头往里德尔的方向凑近了一点,顿了顿,又往后拉远。 不好。
里德尔心里咯噔了一声。 “这个味道的香水,拉文克劳的米丽扎?”菲奥娜平淡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