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用的月事带也拿了出来,大夫熬了一剂黑乎乎的汤药,宋了知捧到阮雪棠面前时手在发颤。

大夫叮嘱,若三日后还堕不出来,就再找他拿一副。宋了知把人送到门口,心想这药看上去和毒药没多大分别,吃一副也就罢了,再吃一副岂不是要毒死阮雪棠?他慌得厉害,同手同脚地奔回房内,要喂阮雪棠喝药。

谁知回房便见着阮雪棠站在桌边,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宋了知视线四处乱飘,落在装药的瓷碗上已经空了,露出碗底印的小鱼原来阮雪棠趁他送大夫出去那会儿就单枪匹马地把药喝了。

那药闻着呛鼻,黑布隆冬的一海碗,没把人药死也会撑死。阮雪棠以前听军中的老兵油子提起过,说人不呼吸就尝不出味道,于是他皱着眉憋着气把药一口气吞了。吞下去时的确没咂摸出味道,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老兵说的没错,可他又不是神仙,总不能一直不吸气,待喝完药,阮雪棠再也憋不住气,放松似得深呼吸,苦味泛了上来,冲击着味蕾,他连忙下床找水漱口。

宋了知不知道那药多久生效,还以为喝下后即刻起作用,连忙把人送回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枯坐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其实是阮雪棠独自尴尬,宋了知现在全心全意都牵挂着他,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没功夫觉得不好意思。

若是过去,他便把宋了知撵出去了,可他也怕接下来发生什么,到时出了事找不着人,于是也没有开口赶人,任由自己继续尴尬着。

过了快半个时辰,要是毒药,这时间都够阮雪棠去投胎转世了,偏这药迟迟没有发作,阮雪棠生疑道:“你确定这药是对的?”

宋了知额头沁出些汗,自己用袖子擦了:“我看着大夫煮的。”

阮雪棠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于是宋了知给他背药方:“生南星、生川乌、五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