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不到广陵,我不得不想些旁的法子来扳倒堂兄。”
他像是在同旁人说无关紧要的笑话,刻意装出的女性声线每一句都带着娇气,依旧是那副全然无害的样子:“不过,这一天不会等太久的,对吗?”
小厮打了个寒颤,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宋了知也顺利地将浴桶运回了家中。这浴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家里没别的地方可以归置,宋了知临时拿茅草和烂褥子搭出个草棚来放着。
阮雪棠听见外面的动静,自然是跟着醒了,觉得自己睡着时出了身薄汗,实在有些不舒服,便道:“不必收拾了,先去烧水,我要沐浴。”
宋了知在屋外应了一声,立刻开始准备。他晓得阮雪棠有洁癖,于是趁着炉子烧水的功夫,将那买回的新浴桶里三层外三层的擦了个遍,然后才搬进阮雪棠住的屋子里。待宋了知好不容易将烧好的水倒进浴桶可以沐浴之时,天已经快黑了,宋了知又在房里点了蜡烛。
阮雪棠掀开毯子下了床,宋了知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回避:“澡豆放在桌上,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因要沐浴,阮雪棠将长发散了下来,灯影烁烁下那张脸显得雌雄莫辨,眉眼惑人,微微敞开的衣襟领口处可以隐约看见凸出的锁骨。他将额前头发拢至耳后,冷声道:“你留下,伺候我沐浴。”
宋了知像是被吓到了,犹犹豫豫地看着阮雪棠,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然而阮雪棠却已经将手抬起,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