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阮公子脸颊微红,似乎也饮了不少酒,连忙让开身,令阮雪棠坐在铺了厚褥的床边。
许庆醉眼朦胧,也想贴着阮雪棠坐在床沿,宋了知想也不想地将两人隔开,抽出一张小马扎递给许庆,他已经认出眼前此人便是围场差点冻坏下身的那位:“您坐这个吧!”
许庆醉后极好糊弄,并未看出宋了知敷衍之意,又因国公府没这样的物什,自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抱膝坐着傻乐。
宋了知悄无声息地将炭盆往阮雪棠身边移,见他似有醉意,又倒了一杯热茶送到阮雪棠跟前。阮雪棠看向冒着氤氲白烟的茶水,接了过去,垂下蝶翼般密长的眼睫,小口饮着。
宋了知见阮雪棠肯喝他倒的茶,又见对方发丝衣衫都有被雨雪打湿,像被打湿毛的小动物,可怜兮兮的,先前那些犹豫纠结全都抛在脑后,纵然知晓对方本性如何,手脚仍不受控制般自动去为他烧了热水,让阮雪棠洗脸擦手。
阮雪棠与宋了知同住快有一年,一个习惯照顾,另一个也被照顾惯了,相处极其默契,尴尬的氛围随着屋内的暖意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