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亭雪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气。
果真是个疯狗性子,一点就着。
江思妄和谢怀舟截然不同。
若是此刻在这儿的是谢怀舟,松亭雪只需轻轻一吻,再软言细语地哄上几句。
他立马就会乖乖听话,温顺得像只小猫。
可江思妄完全不一样,要是不遂他的心意,保不准会闹出什么更大的动静。
而且松亭雪能真切地感受到,江思妄此刻已经有些生气了。
这些日子,松亭雪实在是疲惫不堪。
每日周旋在众人之间。
腰酸得仿佛要断掉,腿也软得像灌了铅,确实是疏忽了江思妄。
“那你想怎么办?”
松亭雪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师尊,我藏在被子里。”
江思妄哪肯就这么离开。
心里暗自想着,倒要瞧瞧这个大半夜找上门的贱人究竟想干什么。
“乖狗狗。”
他红唇擦过江思妄耳垂,吐息如兰。
“藏好了,若被瞧见你在我榻上……”
未竟的威胁化作齿间一声轻笑。
江思妄双手紧紧环住松亭雪的腰。
触感传来,只觉入手一片纤细。
好瘦,他的师尊真的好瘦……
少年滚烫的胸膛紧贴着清瘦脊背,指尖沿着亵裤边缘画圈。
“师尊且看,小狗最会藏了。”
“进来吧。”
松亭雪朝着门外喊道,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明溯先推门时,正见松亭雪斜倚金色软枕,素白中衣滑落肩头。
他慌忙垂首,却不知师尊藏在云锦下的掌心正被少年攥在掌心细细摩挲。
“徒儿继任大典……”
明溯先话音未落,突然瞥见锦被可疑地颤动。
松亭雪眼尾倏地漫上潮红,喉间溢出半声呜咽又生生咽下。
江思妄的舌头竟××××。
“有什么事吗?”
松亭雪开口问道,藏在被子里的指尖却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金丝软枕。
他忽觉腿根被少年用鼻尖轻蹭,尾音不受控地发颤。
明溯先微微垂眸,神色间透着几分复杂。
前些日子,他收到雪逝青的一封信。
信上说雪逝青往后要浪迹天涯,让他别去寻找。
还提及有些事并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这些话搅得明溯先心绪不宁。
“我……师尊,今年入秋我就满二十了,即将继承明氏尊主之位,我想问您到时候会来参加继承大典吗?”
明溯先小心翼翼地问道。
“会的。”
松亭雪简短地回答。
“那往后……?”
明溯先话还没说完。
突然,江思妄像是故意捣乱,张嘴咬了一口松亭雪的大腿内侧。
松亭雪吃痛,藏在被子里的手迅速揪住少年的头发,往后拉,以此警告他收敛些。
“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