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齐越心惊的,是这具匀称坚韧的身体上,横亘着的伤痕。
江湖儿女,行走在刀光剑影中,身上有伤疤,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贺承身上的伤却太过惊心动魄,那些颜色灰暗的旧伤已不值一提,令人揪心的是那些呈现出深粉色的、半新不旧的伤疤,几乎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地落在要穴上。
齐越瞪大了眼睛:“这样重的伤,怎么能撑这么长时间?而且,竟然还能动武?”
南门迁边在火上淬着银针,边笑:“你父亲传给你医书治些头疼脑热的寻常病症,确实是够用了,可要救重伤重病之人,还是得用上些偏门左道的偏方。喏,比如眼前这位”
明明南门迁正风轻云淡地笑着说话,喘口气的功夫,手腕一翻,接连将指尖拈着的银针刺入贺承脐下气海、关元等穴。他凝神细看贺承的脸色,手上极缓极稳地捻转着银针,沉声问他:“此刻觉得怎么样?”
贺承神色无异,只是声音有些孱弱:“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