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丝毫怠慢,怎敢自比诸葛圣贤?老师傅谬赞了。”

那老花匠满面堆笑,说道:“宋大人这份谦虚之心更是难得。我们都是粗人,一辈子伺候花花草草,只盼着能让皇上和娘娘们高兴。大人以后有的是进宫的机会,我们都要仰仗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啦。”

宋疏云略感无奈,微微摇了摇头。

那老花匠更是奉承连连,一味谄媚讨好。

蒋仙亭在暖房外听到他们说话,大为惊奇,说道:“什么叫做奉旨画兰?难道是奉了嘉哥哥的旨意吗?”

他说话的声音太过响亮,暖房内二人登时回过头来,见窗外站着一个陌生少年,皆面露惊诧之色。

又见那少年穿着太监服饰,更是暗暗讶异。

这小太监是什么来头?

怎么敢直呼小皇帝为嘉哥哥?

蒋仙亭行迹俨然暴露,便不再隐藏,大大方方走入暖房。小林子连忙跟上。

蒋仙亭在暖房里转了一圈,四处打量,又俯下身子,好奇地盯着桌上那株四喜蝶,说道:“这花儿生得粉粉紫紫,当真好看。我家花园里从前也种了好些兰花,什么颜色的都有,可惜爹爹叫人都换成了牡丹,说什么牡丹富贵吉祥,彩头更好。却原来皇上的花园里也种兰花,我爹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宋疏云微微蹙眉,并不答话。

他见蒋仙亭大大咧咧进了暖房,已觉得十分奇怪。又见小林子对这小太监低眉顺眼,好像他是什么金贵人物,更是疑窦丛生。

蒋仙亭看着兰花,啧啧称奇,又直起身子,问道:“你是禁宫里的画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