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
李代嘉急道:“那到底是怎么运出来的?”
朱映眉神色显得不太自在,似乎很不愿意透露。
李代嘉再三追问之下,朱映眉才勉强吐出两个字:“水蛭。”
李代嘉一愣,反问道:“水蛭?”
朱映眉答道:“李真尚以身饲虫,让水蛭吸饱了他的血,再把水蛭塞入一根挖空了的发簪。宫人戴上发簪,便堂堂正正走出了王涟府。我刚刚杀水蛭取血特意躲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却非要问得这么清楚!”
李代嘉欲哭无泪,只觉得胃中翻腾汹涌,恶心欲呕,但什么也呕不出来
朱映眉连忙伸手轻拍李代嘉的脊背,说道:“水蛭运血还是李真尚自己想出来的,我可想不出这么令人作呕的法子。”
李代嘉道:“哥哥金龙玉体,怎么能给蚂蝗吸了血?这这”想象着水蛭蠕动着附在哥哥身上吸血的画面,胸中又是一阵烦恶。
朱映眉道:“哼,你当李真尚是为了你好吗?你是他的保命符,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丢到水蛭池子里,叫他全身失血,不得好死!”
李代嘉摇了摇头,显然不忍卒听。
朱映眉只好止住话头,又说道:“嘉儿,你这次去将军府可吃足了苦头,以后总该有点长进唉!你手下那个哑巴侍卫当真是吃白饭的,怎么也不拦着你一点?”
李代嘉愣了愣,旋即苦笑一声,说道:“妈,我的哑侍早就走了,是秦二公子把他赶走的,你忘记了么?”心中泛起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既是因为和赵搏扬被迫分别,也是因为母后对自己心爱之人如此淡漠轻视。
朱映眉一怔,这才想起秦守晏逐走了赵搏扬,不免神色尴尬,说道:“是了,还有这件事呢唉,那孩子也不容易,你可知秦守晏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李代嘉也知母亲不是真的关心,不过随口问问罢了,没精打采地答道:“我这些日子跟秦二公子待在一处,旁敲侧击问了他几句。他只说他把赵搏扬安顿在北境将军府外一处私宅之中,多余的就不许我再问了。”
朱映眉轻挑秀眉,说道:“北境将军府?如此说来,那哑侍可是深入虎穴了啊,这倒不错,这倒很是不错”沉吟着垂下目光,手指尖轻轻敲打膝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李代嘉不懂母亲为什么说“这倒不错”,又将花宴献银一事说给母亲,询问她该如何操办赏梅花宴。
谁料,朱映眉听到李代嘉竟打算叫卖御宴席位,好替将军府收敛钱财,登时勃然大怒。
李代嘉连忙争辩,若是他没有想出这个主意,那他现在还困在将军府中呢。
朱映眉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只好作罢,但神貌中仍有怒色,斩钉截铁说道朱家绝不掺和此事。
李代嘉本想找母亲帮忙筹办,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离开了母后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