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爱我，就不会让叶殊怀上孩子，在我的痛处反复磋磨！

见我沉默，萧北墨和缓着语气和我商量：“楚璟烟，七日之期过后，我再来向你解释好吗？”

“国师大人言重，我与您素不相识，何来解释？”

我忍着胸腔里的不适，强撑着就要坐起来。

萧北墨又倏然沉了脸：“楚璟烟，你以前不是的这样的！”

“我们之间何至于为了小师妹闹的这么难堪？”

“我亏欠你的，等完成小师妹的遗愿，我自会补偿你，难道你连七日都等不了吗！”

每句话，都离开不开叶殊。

我垂眸敛下情绪，不想和他争执。

结果转眼又看见他为叶殊抄写的经书，字字都是在祈求叶殊平安顺遂，安度此劫。

我蓦然想起萧北墨曾经卜算过，我和他之间的姻缘。

当时的卦象是，互相克制，却留有一线生机。

成亲以来，我和萧北墨始终相信，人定胜天。

我们偏要逆行天道，要把日子过好，要白头偕老，要儿孙绕膝。

而可此刻，我望着萧北墨，不答反问。

“国师大人神机天算，能否算一算，我们的终局会是如何？”

第9章

萧北墨指节蓦地一紧，他从不轻易起卦。

但此刻，他还是在神案上摆出了筹策。

随着筹策一根根摆开排布，萧北墨的眉心越蹙越紧，动作也变得极缓极慢。

少倾，他额间冷汗密布，怔怔看着卜算的结果：“两爻变，归妹卦……天地不交，有始无终……”

得到这个答案，我反而松了口气。

天命如此，造化弄人，怪不得我要放弃他。

可第一次，萧北墨说出了质疑自己的话。

“我可能，是算错了。”

他正要收拢重来，我却伸手拉住了他：“都说一事一占，如今已知结果，也不必再重来了。”

“楚璟烟，卦象……也不能尽信。”

他试图说服我，可声音却没有多少底气。

“这世上多的是人力不可及之事，反正你我相识陌路，国师大人又何须介怀？”

我服下明心丹已经六日。

和萧北墨再多的刻骨铭心的爱，也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所以纵使再不舍，再痛苦，我也笑得释然：“国师大人是修行之人，当知晓有缘无分最不能强求。”

萧北墨却神情一痛，望着我的眸子深幽难测。

再出声时，他的声音哑到发颤：“楚璟烟，再等我一日，你就会想起我了……到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等小师妹仙逝后，我们便再无隔阂。”

我凝望着萧北墨眼中的笃定，唯余苦笑。

我不会再想起你了，萧北墨……7

服下明心丹的第七日，恰好是萧北墨与叶殊的婚期。

府内锦色遍布，房檐廊角红绸高挂，大摆筵席广邀亲朋，极尽排场。

我身为萧北墨的原配发妻，却只能远远站在廊下。

看着萧北墨身着喜服金冠束发，亲自将病重的叶殊横抱出别院，托扶着她拜堂行礼。

“一拜天地”……

悠长地赞礼声，往来的恭贺声。

声声都如刀割在我的心上。

仿佛自虐一般，我想起当初与萧北墨成婚时。

他也是这样穿着大红婚服，清冷出尘的俊颜噙着笑，摇曳的红烛下眸中藏着万种缱绻。

“楚璟烟，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们的大婚曾名动京城，而今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夫妻对拜”

高呼声拉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