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
柏青不明白,为何那画上的男子要将新妇的鞋子脱掉,还把玩在手里,爱不释手一般。
他好奇心不免大涨,忙翻页继续往后看,不想下一页的图画突然放大了好多,几乎要占整张纸的一半以上。
他稍定睛,愣住,眼睛是越瞪越圆。
只见那画上两小人的衣衫竟忽变成半褪模样,而那男子抽解开衣带后,直接拿过新妇的一双玉足往自己腰腹上贴,侧旁处还有文字作注解——
“婚夜,妇以玉足侍,郎心甚悦,乃醴礼。”
什么乱七八糟!
柏青脸色泛潮,用力喘了一大口气,额头也直要冒汗。
他还想再往后翻看,却后知后觉意识到,后面的内容方才已被他填炉烧了火。
柏青手心握拳,挡在嘴前别扭地轻咳一声,遂一脸正色,赶紧用力把书合上,这回算终于明白主子为何要他去烧书了。
这样露骨的东西岂能留在公主府,就算挂着个民俗的册名,可内容也太显靡情了些,还放在博古架上任人翻看,简直不成样子。
主子大概也是无意间将此书入目,并对其厌恶嗤之,这才直接叫他烧掉吧。
思及此,柏青赶紧将剩下的那半书册烧毁完毕,就连灰烬也尽数处理干净,之后才起身回去复命。
而柏青不知道的是,方才被他烧毁的那册晦书,韩烬不仅看了,还页页仔细研读。
尤其翻到‘足侍’的那页,他看得尤其仔细,也因此了解到大醴女子重视玉足的私隐丝毫不亚于酮身,甚至在意更甚。
所以,他先前做的那些脱鞋褪袜的举动,当然不是宁芙眼中的无意冒犯。
他很清楚,亦很明白。
但他就是故意,故意去摸去抚,去探她的底线。
看小公主在他手心里娇怯到身子都颤的模样,他咬牙真想把书册后面‘足侍’部分也一道做了。
下一次。
她哭也没用。
作者有话说:
哭哭看,肯定不会舍得哈哈
————————
第16章
崔易傍晚间才得空从营郊军中分出身来,之后例行去公主府询问手下其内状况,负责巡逻的兵士如实回,并忿忿将南越公主今日在公主府门口撒野,以及南越男奴为五公主冒头解围的事都详细一应禀明。
崔易闻言当即蹙起眉头,“南越公主轻狂不知所谓,在两国友联之际如此行事,简直愚蠢不堪。可你们别忘了,太子殿下留你们在这的目的,首先是保护公主,并谨防越奴出逃,你们主次不分,竟敢私自允那越奴迈出府门,还衣着我们大醴兵士的盔铠?”
兵士忙慌张解释:“校尉未在现场,不知那南越公主何其嚣张,甚至还把两国联合之事挂在嘴边,警告我们不许上前,因有这个顾忌,五公主殿下便示意我们先莫出头,却不想对方竟然得寸进尺,直对着殿下挥鞭……”
听到这儿,崔易眼神瞬冷,眸间更是显戾,“就为了合联之事,你们竟敢叫五公主殿下在我们自己地盘受这种欺负?公主现下如何,可有受伤?”
两兵士被崔易的冷硬态度威慑住,崔校尉向来善待下属,态度随和也从不端架,实在鲜少有动怒苛责的时候。
他们自知思虑不周,忙恭言认罪:“公主殿下顾全大局,我们得到示意更不敢擅动,正值危急之际,那越奴过来主动提议,说以他的身份可来出这个头,我们这才……不过校尉放心,那越奴有些功夫在身,没叫五公主伤到分毫。”
“胡闹!”崔易寒厉出声。
这岂是他们能用于开罪的理由,何况一南越贱奴,又怎会为大醴的公主好心出头?
此人定是有所图谋,不然又为何要衣着大醴兵士的铠甲掩饰身份,实在处处可疑。
“玩忽职守,绝不轻饶!暂先罚去你们三月的军饷,待我将此事上秉太子殿下,再定你们两个,还有府中其他人之详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