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凝视她片刻,松了手, “睡吧。”

织愉心道他莫名其妙, 背对他躺下。

谢无镜灭了烛灯,在黑暗中,从她身后抱住她。

织愉白日睡多了,躺下也睡不着, 心里越发埋怨谢无镜。赌气地掰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掰不动,就掰他手指玩。

却觉谢无镜的呼吸倏然落在她后颈处,旋即她的长发被拨开, 一吻落在了她后颈上。

织愉登时浑身僵硬,囚龙之毒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在她体内张狂。

她呼吸都变热了,不敢置信地问:“你做什么?”

谢无镜:“我让你难受了, 是吗?”

他的存在,就是囚龙之毒的诱饵。

所以,他方才盯着她看,是想问她这个吗?

事实上是有点,但织愉哪好意思承认。

她装得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没有啊。”

谢无镜沉默须臾,“睡吧。”

织愉:……

她从来没有对谢无镜抱有任何期望,没有!

织愉跟兔子似的蹬腿踹他一脚,不跟他说话了。

在安静的黑暗中,没过多久织愉就发现,自己真的挺能睡的。

她又困了,不知不觉间沉沉入眠。

翌日一早,她睡醒,便被告知要去往魔界。

这次去魔界,和前一次很不一样。

织愉还是坐的灵驹车,只是这次香梅跟在车旁意气风发、昂首挺胸,又恢复了做仙侍时的傲气。

拉车的灵驹也换成了天马明心化厄。

许久不见明心化厄,织愉想和它打招呼。

但明心化厄当着谢无镜的面时乖巧,谢无镜一转过头它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对织愉打响鼻。

织愉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看在它是匹忠马,对她也算有恩的份儿上,她大方地没有向谢无镜打小报告。

谢无镜一身天魔战甲,骨环佩上后,便是魔气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