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时不同往日。

若谢无镜在,她的风寒早就好了。

织愉疲惫地呼出口气,才唤香梅进来:“方才柳别鸿所言你也听见了。”

香梅低垂眼帘,愤懑又悲戚,就听织愉不以为然地道:“以后躲着点魔太祖就行。”

至于其他人,织愉依旧不当回事。

香梅:“……”

香梅给织愉带了医修熬好的灵药来,伺候织愉服用睡下。

织愉一觉睡醒,已然入夜。

说来奇怪,明明吃了药睡了一觉,她却感觉还没不吃药靠着魔太祖小憩一会儿舒服。

织愉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倏然如梦初醒般一怔,叫来香梅吩咐:“你去通知钟隐,叫他让钟渺带上所有她想带和她能带的人,来桑泽城。”

香梅神情肃穆:“可是桑泽城要出什么大事?”

织愉喃喃:“怕是南海国要出事……”

织愉没有多言,香梅便不追问,奉命离开,留已经回来的香杏在院中守着。

织愉起身,打算从储物戒里挑身衣裙,梳妆打扮趁夜出门。

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就穿一身腊梅花色的暗纹寝衣,衣裙如梅花瓣般轻薄冰莹。

坐于梳妆台前,梳顺了长发,用一根月华牡丹簪挽起,披上一件雪绒大氅出了门。

香杏见她这副打扮往外走,问:“夫人,您还病着,更深露重,这是要去哪儿?”

织愉:“不远,就在隔壁,不用你跟。”

香杏又看了看织愉这一身随时可以就寝的装扮,呆呆地目送织愉离去。

织愉走到隔壁院,

院中一片黑暗,悄无声息,好似无人在这儿住。

织愉有点害怕,不敢贸然进去,轻声道:“太祖白日所言,我想清楚了,故来与太祖一谈。”

二月底的夜,到底还是凉。

织愉说话间凉气入喉,不由垂首掩面,咳嗽了几声。

抬起头时,就见院内的路旁亮起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