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没有明月照耀,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织愉睡不着,对着黑暗眨了眨眼,有点害怕地钻进谢无镜怀里。

谢无镜静默片刻,手臂如往常那般搂住她。

两具身体相贴。

织愉疑惑:“谢无镜,你带了什么武器睡觉?”

戳到她了。

谢无镜模棱两可道:“这附近不一定安全。”

织愉很明事理:“哦……那你把那东西挪一下。”

她听见他的呼吸在黑暗中沉了一息,感到身后他的身躯倏然离开,“今晚我守夜。”

织愉看不见他,触碰不到他,就像一个人被丢在无尽黑暗中。

她慌忙伸手去抓他,“你别走远。”

谢无镜在吊床旁打坐,一只手掐诀,一只手握住她胡乱挥舞的手,“我就在这儿,不走远。”

织愉安下心来,与他双手交握。在静谧的黑暗里酝酿了许久困意,终于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谢无镜的手动了动,倏然惊醒。

半睁着眼,隐隐可见屋内有了些许朦胧光亮。

那光亮来源于外界的明火。

织愉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躲在谢无镜身后,抓紧他的衣袍。

谢无镜气势凌冽,威压毫不留情地散出去。

外面传来几声痛苦的闷哼。

仙者毫不留情的威压,犹如雷霆灭顶,是任何一个灵云界的修士都承受不起的。

外面却没有讨饶的声音。

反而有人用虚弱的声音惊喜问道:“是慈琅仙尊吗!”

也有声音激动喊道:“夫人!”

织愉表情一僵,五味杂陈。

他们没死,她为他们高兴。

可他们现在找来,她觉得很烦人。

谢无镜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