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点点头, 睡回床上去, 对谢无镜招手, “你睡一会儿吗?”

谢无镜过来躺下, 手臂圈着她,手掌放在她后背哄睡般轻拍。

翌日傍晚。

织愉与谢无镜登上灵舟。

鲛族紧随其后,竟愁云惨淡地告知众人:“昨夜我等住回乾元宗, 湛伶长老还未休养好便修炼功法,致使余毒蔓延全身。今日去叫她时,发现她暴毙而亡了。”

谢无镜与乾元宗此行带队的三位长老皆道:“节哀。”

鲛族叹息, 哀戚地扶着有气无力的钟莹上灵舟休息。

织愉惊讶地对谢无镜递了个眼神:这么快就死了?

谢无镜微微颔首。

鲛族死了长老, 他将织愉送回房后,要与乾元宗三位长老去安抚鲛族,以示尊重。

织愉独自一人待在房中思考。

常言道,当事情扑朔迷离, 看谁是既得利益者,便知其无不无辜。

湛伶死得快,最有利于乾元宗稳固自身地位,威慑他人。

除去了碍事之人、让南海国投靠谢无镜、免去旁人对自己下手的钟莹, 在这场局里,亦是能得到所有她想要的。

湛伶是谁所杀, 钟莹到底知不知道棪木果酒对鲛族有毒,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织愉怀疑谢无镜早就料到此等结局, 听到湛伶死、钟莹带队时,才会毫无反应。

织愉揉揉太阳穴,为自己这段时间劳累过度的大脑心疼。

她合眼休息,忽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没敢贸然出去,片刻后听见香梅的声音,才应声。

香梅送荔枝饮和荔枝水晶糕过来,手上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纸,“夫人,这是方才我在门口瞧见的。”

织愉连忙将纸拿来。

纸是她熟悉的纸,上面一片空白。

香梅很警惕,“夫人,这东西……”

织愉:“是我不小心掉的,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香梅,她拿着纸端详半天,纸上也没显现出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