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帮他,他不爽个什么劲。

织愉悄悄握住他腰封下的玉佩,轻扯了扯以表示无事,对众修士道:“我身为仙尊夫人,以身作则发了誓,诸位呢?”

她这话颇为咄咄逼人。

众人沉默少顷,以杨平山为首,陆续发誓。

在凡界发誓,就算说天打五雷轰,也不一定应验。

但在灵云界,万事万物有因有果。

入了道的人,违背誓言会有天道惩罚。

钟莹抬起苍白的小脸,对织愉颔首,“多谢。”

她有了点精神。

谢无镜收法,叫来医修照看钟莹。

他则去侧间,救治其他鲛族。

待救治完毕,已近午时。

织愉一直陪他,说不累是假的。

谢无镜面色如常。

但他耗费大量真元,织愉不可能不担心。

她握紧他袖下的手,牵着他往回走。

待远离了客院,问他要不要去灵湖泡泡。

谢无镜颔首,带她去往灵湖。

第一次在白日进入此处,漫山的雪亮得晃人眼。

他在湖中闭目调息,周身气息都变得热于寻常。

织愉和他一起泡,蹭着他的热,状似无意地问:“香梅去哪儿了?”

谢无镜:“陪同乾元宗的人一起去往山下调查,以防一些店家说出不该说的。”

织愉听得心惊跳了一下。

她记得香梅说过,那日去买棪木果酒,找不到,是一路问过去的。

也不知香梅是怎么说的。

是说“要买酒”,还是说“我家夫人要喝棪木果酒”?

这事好像变得有点严重。

织愉从谢无镜背后靠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腰,故作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谢无镜:“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