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便明日回大禹。来得及准备吗?”

谢无镜:“嗯。”

织愉又“哦”了声。

反正准备都是谢无镜来做。

翌日过了午时,谢无镜便找到了商队返程。

这商队中有一半,是先前商队中的人。

瞧见织愉与谢无镜,俱是见故友的欢喜。

晚上一群人围在篝火边吃饭闲聊。

有女人与织愉道:“萧公子还惦念着你,你与他不成,倒是可惜。”

织愉尴尬地笑笑。

谢无镜坐在织愉身旁道:“她要与我成亲了。”

女人讶然:“啊?你不是道士吗?”

先前正因他是道士,故而即便他说他与织愉不是兄妹,他们也没太敢往深了想,只以为织愉与他之间或许有别的关系。

总归,女子和道士,是不可能的。

谢无镜:“我还俗了。”

女人更惊讶:“这么快就决定了?”

她怕他一时冲动,日后后悔,误了织愉。

谢无镜:“很早就决定了,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等到了,便还俗了。”

织愉眸光闪了闪,瞳眸里跳动着明亮的火光,无声地低头笑了下,好像听到很好笑的事情。

女人见状,揶揄地对她笑,询问起她与他的婚事。

织愉懒得为此烦心,一切都交由谢无镜准备。

谢无镜没有与女人多说,夜里众人休息,他问她:“你想要他们来观礼吗?”

织愉想了想,摇头。

她有时会喜欢市井的热闹与烟火气,独处时又喜欢清净。

谢无镜便任旁人怎么打听,都不多说。

到了大禹朝,客气地与他们分道扬镳。

新帝已登基有段时间,织愉与谢无镜出来也快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