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本该是土兵,但你从不见少年们战斗。”
“少年们本该是人民的英雄,但少年们的眼中没有凶狠的斗志。”
“你知道为什么吗?”
冷汗爬上他的背,不羁叛逆的脸庞如纸苍白,最不想的局面出现了,他根本看不懂眼前的画。
沉迷于画作的公爵没有回头,也没有发现身后少年一闪而逝的脆弱,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她马上娓娓道来。
“哈尔斯本人就是圣乔治市民卫队的一员,少年们总是在聚会、闲谈、社交。这是因为这些炫耀的宴会场景,事实上是巴洛克对于和平的潜在宣传手段。”
原本兴致波波的公爵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少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低落的情绪,风的叹息从殷丽饱满的唇案婶出。
“荷兰经历了太多的战争,急切地盼望战争的结束。”少年一瞬间不明白公爵说的是画的背景,还是撒冷底下曾经毁天灭地的战争。
“但哈尔斯没有采用激进的宣传方式,而是以一种隐含的、潜藏的、戏剧化的方式来暗示这个目的,因为上帝对少年的慷慨赠予不该浪费在战争与冲突上。”
颇有灵X的少年隐约抓住了公爵的弦外之音:“是指皇储殿下像哈尔斯一样,采取温和的方式……”对抗战争与冲突?
公爵没有理会少年的猜测,话风一转,又聊起了与画作风格相关的巴洛克,只是嘴角带点笑意,就像对听话的宠物的悟性感到满意。
“巴洛克容纳了艺术家的困苦,将少年不安的内心世界视作绘画的价值,成就了巴洛克了不起的深度。”
“这是第一个发现人性的脆弱与坚强有着同样价值的艺术运动,疑虑和高傲同样吸引人,真正的英雄也可能是那些弱者。”小皇储不知从哪看到撒冷底下受苦的弱者,人性的脆弱与坚强打动了幼小的心灵。
“荷兰的新教将普通人平凡的疑虑放在了艺术的中心,无需成为大官显贵、传奇英雄,就能出现在艺术中,每个人都能在艺术中找到少年的位置。”皇储日益长大,视野日渐开阔,见识的苦难越多,生命的分量在他心中愈重。
皇储跑到公爵身边,问她曾经的战火纷飞与怨憎仇恨,她漫不经心教给他弱肉强食,欺骗狡诈。
凝视底下的流离失所,疮痍满目。最终,可笑的皇储对公爵说:“每一份生命都值得敬重。”
公爵笑了。
皇储死了。
公爵带着少年一同消失,无声无息。
……
公爵不嗜吃,那些进献的可怜蜘蛛却消失不见,如今只留刚来撒冷的半生化赤背蜘蛛侍奉。
失忆的皇子问,他们去哪了?
公爵浓翘的睫毛下眼波迷离,微翘秾艳小嘴,殷红的舌尖半露,吐出咿呀酥麻的声调——伊、甸、园。
那是一只,远征的军队,独属于公爵的军队。
皇子用他仅剩的头颅靠在公爵酥软的x,笑,我们是亚当和夏娃?
公爵肉肉他的头发,远眺铅灰薄雾笼罩的天空,被冰冷的机械拥住,皇子当沉默的主人默认。
不,我是毒蛇。
苍白的双颊醉成暗色的酡红,鲜血般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谁知道毒蛇不是上帝的化身呢?
生命短暂,现实亦是幻象,只有主的启示永恒。
假装分割线
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公爵就是主,她的启示才是永恒。永远自我,永远耀眼,不熄不灭。
普鲁斯特效应,公爵每次做爱都会回忆起上章不幸的童年,浓郁肮脏的精液,令人作呕。所以公爵虽有腺T,除非必要或者真的有兴致,公爵是不会轻易做爱的,算是omega中的X冷淡吧笑
皇女就是巴洛克风格,庄严肃穆,震慑你,令你归顺;库洛是洛可可,吸引你、拉拢你、诱惑你,是糖衣陷阱。公爵是二者结合,有巴洛克的野心,也不排斥洛可可的享乐,超级有魅力,但是我没写出来,隔太久感觉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