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二人已经成功处决,郎川即刻瘫倒在床。
因为要继续后面的戏,所以他的妆没做任何调整,现在苍白无力的感觉全是他自己表现出来的。
郎川在床上缩了一会儿,那眼神说不清是害怕还是紧张,过了很长时间他才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回神,郎川揉揉脸,又抓抓头发,缓缓起身。
这时候他的表情已不见迷惘,眼神坚定也透出凶光。
他迅速着手后续事宜。
接下来的节奏突然拉快,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郎川一面用长途电话指示驻天津代表胡若愚,令他立刻向蒋介石报告处死杨、常的原因和经过,一面组织人连夜草拟善后的有关文字材料。
天还之前,他又召集张作相、翟文选、王树翰、臧式毅、郑谦、孙传芳等东北保安委员会委员进府,宣布已将杨宇霆、常荫槐处死。
闻听此讯,几人惊愕万状,面面相觑。
张作相说:“此举未免过甚。”
郎川道:“我此事如果办得不对,可向东三省父老请罪,但我没有办错。”
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这时候的张学良已不再是被杨宇霆逼的衣衫不整笑脸相迎的人了。
如果仔细回放郎川这一段戏,会发现他每一帧都有不同的反应,就是这么个阶梯式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惊讶,完全不知之这人是在何时发生的改变。
场记打板。
郎川突地弯下腰,捂着胸口开始喘气,他身体前倾,几乎要整个跪到地上,扮演张作相的人笑着拍拍他的后背,“感觉怎么样?”
郎川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已经失去了表达的能力,和他说话的人又是一阵大笑,宽容的又拍了拍他就走了。
陈小满赶紧过去给他檫汗递水,一个杯盖郎川打了好几次都没能打开,直到手里的杯子被人拿走。
郎川抬头。
江为止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泪花。
这场耗时几个小时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戏将郎川全部的情绪都挖掘出来了,和与乔易铭他们合作不同,郎川面对的都是国内知名的老戏骨,那真是举止投足都是戏,和他们对戏郎川只有让自己一再的提升,所以他几乎是毫无保留的爆发。
他很累,身体和精神都达到极限了,但是郎川根本感觉不出来。
他有点收不住了,在张学良的影响下无法回神。
江为止替这个兴奋过头的人打开杯盖,“喝吧。”
郎川咕咚咕咚干掉大半杯水,然后不好意思的说,“江儿,我站不起来了。”
江为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需要公主抱么?”
郎川笑着张开双臂,江为止躬身把他扶起来了。
俩人抱着,郎川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现在想咬你。”
江为止装作松手,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口。
这几乎感觉不到的触感让郎川一愣,他媳妇儿难得在人前主动,今天对郎川来说意义非凡,就跟中了大奖似的,所有的不正常都是正常的,他放肆笑,“什么味儿?”
“亲了一口化妆品。”
郎川笑出了声儿,哈哈几下后就憋住了,“那个,薛导怎么说?”
将近一天的努力,郎川觉得他已经毫无保留的演出来了,把他领悟的甚至是潜能。
他急于知道薛导的答复,是肯定还是否决。
他紧张的不行。
“还没说,去看看吧。”
郎川站了会儿脚已经不软了,跟着江为止到薛导边上,“薛导,可以么?”
薛宏远看看屏幕,一抱胳膊,轻松道,“过了。”
郎川长长的吁了口气,但比起他其他人的反应更大。
好多工作人员来找郎川握手表示恭喜,他们把郎川都弄蒙了。
“怎么搞的像杀青了似的,你们干嘛啊。”郎川哭笑不得的问。
统筹悄悄的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