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奈罢了。
赵音仪枯坐了半晌,昏睡中的程梨终于悠悠转醒。
她眨了眨眼,视线下移,瞧见了坐在她床边的温婉女子,她急忙起身却被赵音仪轻轻按住。
“免礼了,好好躺着罢。你呀,病的不是时候,今年春猎,父皇特许殿下携女眷同行。你初次入宫,本宫还说带你去凑个热闹呢,谁知你就病倒了。”
赵音仪温柔的目光落在程梨的病容上,一脸惋惜。“无事,回宫罢。”
高裕倒是从萧怀玹不寻常的举止中嗅出了点儿什么,他隐隐猜测,多半和那女子脱不了干系。
看来他得抓紧时间了。
次日,程梨正在屋里给临摹的万壑松风图润色收尾,听见外头有些吵闹,心下纳罕不已。
开门一瞧,见殿门外路过不少宫女太监,皆是来去匆匆的模样。
她这偏殿素来都是人迹罕至的,怎的今日这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