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思渡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垂顺的眉目间笼着层漠然:“是,父亲。”
钟宴笙的确累了,不好奇他们要说什么,今天出去一趟,他受了好几次惊吓,现在蔫得像脱了水的小萝卜,只想快点喝药睡觉。
大抵是因为着了凉还往外跑,晚上钟宴笙就有些发热,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日,一想到答应了萧闻澜明日要出门,就开始觉得累了。
他已经不是很想应约了,只想缩在最喜欢的大躺椅上睡觉,心里暗暗祈祷萧闻澜爽约。
结果当日午时,萧闻澜无比准时地来接了钟宴笙。
听到下面人来通传时,钟宴笙十分绝望,望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很想缩回房间,乘着凉当阴暗的小蘑菇。
他想了会儿,最后还是往腰间缠了几圈东西,又坐到梳妆台前,拨弄了下桌上的瓶瓶罐罐。
擅丹青者,在某些方面的技巧,自然也很纯熟。
对着镜子涂涂抹抹了半天,钟宴笙看来看去,满意地点点头,再扣上帷帽,以防万一。
他已经隐约摸到萧闻澜的性子了,确实不太靠谱。
万一他说的什么“难得一见的珍惜玩意儿”是指定王殿下呢。
做好准备走出春芜院时,钟宴笙撞上了钟思渡。
后者似乎刚回来,前日晚上不知道跟淮安侯聊了什么,望他的眼神更冷淡了些。
钟宴笙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也习惯钟思渡的态度了,礼貌乖巧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云成跟他形影不离的,不幸也染了风寒,起不了身,钟宴笙又不想带其他人,只好只身赴约了。
那道白色的背影走得慢吞吞的,看见什么都要瞅两眼,很不想出门似的。
隔了好一会儿,钟思渡才意识到自己望着钟宴笙离开的方向许久了,脸色不由难看下来,冷着脸转回了明雪苑。
萧闻澜在大门外等了会儿,便见钟宴笙戴着帷帽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