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珣只好闭上嘴,低头看向箱子里的东西,随手拿了一支金步摇出来,好奇问道:“阿姐,景王为什么送你这些珠钗首饰啊?咦,不对,这个有些眼熟,这不是阿姐你的吗?”
霍令仪在箱子里扫了一眼,无比确认这些就是她拿去当掉的首饰。
难怪她回来后找不到当铺的凭证,原来是被她一起送走了……
她发现弄丢信物时感觉天都塌了。
如今知道去向,不由庆幸。
霍令仪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当掉东西的缘由,只好含糊其辞:“我暂时寄存在他那儿的,你别多问了,他还有交代你什么吗?”
霍珣摇头,欲言又止问道:“阿姐,景王怎么忽然对你这样好了?前不久送了香盖果,今日又送首饰,景王是不是对你……”
霍珣话不说完整,但是眼睛会说话,挤眉弄眼的模样,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令仪眉心直跳,赶紧制止他:“别乱想,他没这个意思。”
霍令仪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香盖果是她求来的,首饰也只是物归原主,根本不能代表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凑巧罢了。
他之所以这么大度,只是因为他从这次的蹴鞠比赛里获益不少。
喜鹊打听到金玉坊被官府抄了,还查获不少赌资。
越少珩借着这次蹴鞠比赛,一石二鸟,她是功臣之一!
他的赏罚分明,都是人情世故。
“我跟他做了些交易,这些都是他感激我才送的,你也不许多嘴告诉娘。”霍令仪随手抽了几张交子塞进霍珣怀里:“赏你的,玩儿去吧。”
霍珣得了好处,喜上眉梢,嘿嘿笑了两声,嘴甜地夸了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霍令仪抱着箱子回屋,一时心潮起伏。
跟他做敌人,处处都倒霉,但是跟他做朋友,全都是源源不绝的好处。
他也就是嘴贱了些,人也没有那么坏。
他就跟个苦瓜似的,
咬一口苦兮兮的,但苦尽甘来,又清热去火,好处都是看不见的。
她不禁想,要是早点做朋友就好了,不过为时不晚。
她今后就不要再跟他对着来干了。
抱着景王的大腿,好处多多益善。
首饰有点儿多,霍令仪喊来喜鹊帮忙清点。
喜鹊对照着抄下来的单子一一对照,确认无误,只是有一样东西错了。
喜鹊朝趴在贵妃椅上休息的霍令仪禀报道:“小姐,这根簪子,是咱们没有的,但是夫人送的那根点翠珍珠蝴蝶簪,不见了。”
*
雨季持续了好几日,天总算放晴,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但霍令仪还没得空去找越少珩,就被母亲主动问起。
太后四十八生辰,并非大寿之喜,但圣上是个很有孝心的人,每年都会为太后办一场寿宴贺喜,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入宫赴宴。
十数辆马车井然有序地并行在宫道上,掀开车上竹帘可以看到宫内各处用红绸装饰,彩灯高悬,一派喜气洋洋。
霍令仪与父母一起进宫。
父亲和弟弟都骑着马,马车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霍令仪今日穿了件桃红色的齐胸襦裙,肩臂上挂着一条浮光锦披帛,梳了简单样式的双螺髻,插了一对珍珠步摇,配以
海棠春色的头面,衬得容貌越发娇艳动人。
“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支蝴蝶簪?”
霍令仪抬手往头上摸去:“装点得太满了,就没戴。”
冯衿往她头上看去,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寡,如今倒也合适。
她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说道:“倒也是,没戴就没戴吧。你可知道那根簪子上的珍珠,还是太后赏赐给你的。”
“太后送我的?”霍令仪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根簪子的珍贵,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冯衿握着她的手,笑道:“当年太后得了三颗南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