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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嗨了点,想起来更新只憋出一半文来。额,拿半章充数了……

群_954318008_整理制作_2022∞05∞04 20:39:04

一二二、东逃(下)

再次喝了口茶,姬参担忧的看向江夫人居处方向:越是风波将起之时,希望他的母亲与江氏外家要稳得住心神,不要冒险掺进一脚,方能继保平安。

姬苏一路看似平静,实则焦急不已,直到坐上了船,看四十多岁满脸风霜的稍公撑着篙撑离岸边,小船顺水往下游飘出二十多米,才真正的松了口气,他这一松懈,方发觉身上冰凉,冷汗粘乎着生病的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一发现难受,姬苏才感觉喉咙火烧了似的发疼,也才想起来自己好一阵没喝过水,他努力挤出些津液润了舌头,舔了几下皮皲破,干干硬硬硌着舌的嘴皮子,不出意料的闻到了一丝很淡的铁锈味。

“大叔,”姬苏咳了几声,吞了吞没多少的口水,拿一双酸酸涩涩不舒服的眼睛看向稍公。“您那儿可有水?在下急着赶路,一时忘了带水。”

稍公是个憨实长相的人,听了这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黑渍疏大牙:“后生娃娃嘴都裂了哩,篷子头挂的那只葫芦有水,多喝些个,不要钱,管饱。”

他说话带着贫穷百姓的朴实,姬苏许久未曾接触过这样的人物,不知怎的有种亲切感,想到自己已经暂时告别了太子这个沉重高贵的身份,眼下也就是个贫民,不见得比谁更高贵,遂放开心神,露出他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单纯的、感激的笑。

稍公手上功夫了得,还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边撑篙一边注意避开急漩一边和姬苏聊天:“后生娃是跑商客罢?瞧汝模样,莫不是病了?还要急着赶路。要老汉和汝说,汝就应该在镇上先看看医师,养好了再走,这儿的水急着呢,汝怕是要坐得不舒服。”

“家中有急事呢,不赶路不行,慢一些怕见不到老娘最后一面了。”

姬苏像渴了一夏天的地,沾上了水就像喉咙里头伸出手来,他咕咕咕不客气的灌了近一葫芦水才觉得自己被安抚下来,闻言拿袖子擦擦嘴,捏出的脸本就愁苦,他又刻意又皱了皱眉,直把老汉瞧得暗骂自己说错了话,踩到了这个出手大方的后生娃的伤心处。

老汉有心弥补:“后生娃娃莫急,老汉在这水路撑了三十年船,等下子过了九曲湾,旁边有个打尖落脚的小坞儿,那里的茶棚老汉会些除了卖茶食,也帮路人看看小病,老汉领汝去吃个食瞧瞧,熬一罐子他的药发发汗,免得后头的路不好赶。”

老汉热心,叫姬苏心里感激更多一层,笑着拱手:“那就麻烦大叔了。在下能请得大叔带船,是缘份,在下姓李,家中行八,大叔不嫌弃,唤在下一声李八郎便好。”

姬苏有礼貌,老汉便觉得这回的客人是个好相处的,也不扭捏,自报了家门:“得客人一声叔称,老汉面红哩,哪敢嫌弃客人哟,老汉姓古,托个大,就唤汝声八郎了。”

“八郎家中哪里?老汉算算时间,看能否提早些个把汝送回去。”

“有劳古叔,在下家在蒙州汉城杋山镇,水路怕是不通那头,到时候要换马车哩。”

姬苏非常上道的学着老汉儿,说话带上了这地方上的哩字拖音,听得老汉分外亲切,对他更喜欢。

“蒙州汉城呀,那可是老东边,还真不全通水路哩。这样,老汉送汝到花镇,那里租车去汉城近哩。等会子在茶棚多包点饼,晚上宿在船上,保证从这里到花镇,比平时要省几个时辰。”

“要得要得,都听古叔的。”

老汉子经年水上来水上去,心里喜欢这般有礼貌又尊敬自己一个撑船孤老的后生,便打开话匣子与姬苏聊起撑船的趣事儿,一时小船上气氛融洽,可怜曲钺,赶急赶慢到了码头便看到那两个汉子正肃容在问船坞掌柜的话。

他也不好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