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沙哑，甚至有些沧桑。

我冷冷的回应，「见你干什么？」

他声音焦急，多了一抹恳求。

「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份上……」

我被他逗乐了，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做出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以前？」

他愣了一下了，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对，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是个恶人！」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求你救救我好么，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我沉默了一会，轻声说了句好。

一出公司大楼，我就看见了秦海川。

他没有了初见时的意气风发，丝绸锦缎换乘了破口的衣裳，不修边幅，满眼血丝。

看到我的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几乎飞奔着向这边跑过来。

「看到没有，那是我兄弟，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看你还敢拦我不？！」

他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对着一旁的保安大声咒骂。

保安露出不安的神色，看向我的表情还夹杂一丝委屈。

他认出我是最近新来的领，潜力很大，所以保安有些惶恐。

我挥了挥手表示无妨。

秦海川冲过来，兴奋的开口。

「好兄弟，你可算愿意见我了！」

我眉头一皱，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谁是你兄弟？」

秦海川神色一僵，有些尴尬，只能低声开口。

「给我面子，这么多人在这里呢……」

我看着他，表情有些嘲讽。

他是真不知道，我出来见他是什么原因啊。

「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他羞愧的低下头，却不得不再次低声下气开口。

「我找你，就是为了求你……借我点钱。」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什么情况，借钱借到仇人这儿来了？

他见我没反应，露出哀求的神色。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打牌将所有钱输光了，还欠下一大堆债……」

「我认识的人，也只有你了……」

我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又一个赌得倾家荡产的人。

像是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

「我有钱。」

他神色一喜，挤出一抹笑容。

「但是……」

「我为什么要借给你啊？」

我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

他反应过来，面部狰狞，眼睛都红了，「你玩我！？」

我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把脑子都赌傻了？」

看到保安走过来，我连忙后退。

「这有个傻子，不知道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

秦海川被保安拖着离开，一边挣扎一边嘶吼，嘴里说着怨毒的话。

我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一枚硬币，当着秦海川恨不得吃人的表情，扔到他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