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慕远却大手一挥道:“这个我不知道的,不过我看杨兄弟那个样子,应该是个百无禁忌的人!再说了,杨兄弟也不是外人,大妹也不要太小心了!”

纪瑾瑜听了就抿嘴而笑:“哥哥的话好生奇怪,一会说人家是英雄,要我千万好好准备,一会又说不是外人,要我不要太小心了!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才是呢?”

纪慕远听了也嘿嘿一笑:“是哥哥糊涂了,既然灶上的事情是妹妹做主,那我就听妹妹的!”

纪瑾瑜打趣道:“是啊!君子远庖厨,哥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兄妹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外门的婆子进来禀道:“大爷,姑娘,东院有客到了,老爷说让大爷姑娘过去见客!”

50、旧识

兄妹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外门的婆子进来禀道:“大爷,姑娘,东院有客到了,老爷说让大爷姑娘过去见客!”

若是男宾客,自然是由纪慕远去陪的,怎么会喊了纪瑾瑜去?

纪瑾瑜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是什么样的客人?”

那婆子想了一下,说道:“是个年轻的后生,看样子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斯斯文文的,说话也稳重。不像是谁家的公子哥,但是看模样也不像小门小户的出来的,以前到没见过!”

年轻斯文稳重的后生!以前还从未见过!

纪瑾瑜眼皮一跳,怎么会喊了自己去见客?难道是要给自己相亲!

纪瑾瑜不由朝纪慕远望去,纪慕远却一头地雾水:“该不会是父亲以前的门生吧!”

纪瑾瑜直摇头:“父亲离开盛京都十年了!他的门生怎么说也要有三十出头了吧!怎么可能是二十几岁的后生!”

纪慕远一脸地无所谓:“那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还是去见了再说吧!”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过了月洞门,纪瑾瑜跟纪慕远进了东院第一进。两人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进了西便纪洪地小书房。

靠近小书房,就听见纪洪满意中带着几分亲切地声音:“……不错,这一手字写得越发好了!若是哪天落魄了,靠着这一手入木三分地颜体也可以养家糊口了!”

纪瑾瑜与纪慕远不由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惊讶:分明是长辈对晚辈才有的语气!

纪洪喜欢字写得好的人,尤其推崇颜真卿的书法!只是纪瑾瑜是女孩子,不适合那种刚劲雄厚的风格,所以一直以来练得都是小楷;而纪慕远虽然练颜体多年,略有小成,但气势总是欠火候。

就在两个人惊讶的时候,早有小童报了进去。

就听见纪洪说道:“进来吧!”

纪瑾瑜应声而入,看见纪洪站在紫檀木平头案边,案上放着上好的宣纸,纸上写着几个纵横跌宕、开阔雄厚劲的字!

笔力如此凝练浑厚,隐隐可与纪洪分庭抗礼,实在不像出自年轻人的手笔!

纪慕远自然又是一番惊诧,而纪瑾瑜好像想到了什么!

一个身穿石青色流云暗纹交衽长衫地男子正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

听到二人进门,他不由抬起头来!

纪瑾瑜这才看清楚他的样貌。

双目清润,体态欣长,脸上还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纪瑾瑜见了既惊且喜,清脆地喊了一声:“青苗哥哥!”

宋青苗,字谷雨,浙江府安吉县邬村人氏。明德十八年间的举人,同年会试落第,回到安吉娶妻伺奉寡母。家贫如洗,便在安吉县街头给人代写书信、状子、门联,无意之中被纪洪发现。因他写得一手好字,纪洪起了爱才之心,将他收在门下做了一名钱粮师爷。因他年纪小,并不算正经幕僚,而是半工半读地学幕。

明德二十一年再次进京赶考,再次落第。与乡中一起进京的学子回家,路过山东,被进城打劫的土匪挟持,强行带回了梁山。据说,当晚便死在了梁山上。

他母闻听此言,如晴天霹雳,当场就晕了过去。而他过门三年的妻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