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吃斋念佛不理世事的西平后夫人陈氏,还叫了纪瑾瑜去上房,亲自表扬了她一番。
纪瑾瑜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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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一天比一天暖和,纪瑾瑜只觉得觉不够睡,这一天吃过午饭,歪在屋内的床上小憩,刚有睡意。就听见外间的喜雪、喜雨大声说道:“四爷回来了!”
纪瑾瑜正睡的迷迷糊糊,听到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怎么回来了!
无灾无病,大白天躺在床上,让人看见了,要被人诟病的。所以纪瑾瑜一开始总是很小心,后来发现并不会有人来找自己,所以就放下心来。饶是如此,她还是吩咐喜雨、喜雪守在侧院大门口,一有人来,立马高声禀报。
没想到薛博文突然跑了回来!
不怪纪瑾瑜惊诧,出了新婚头一个月之后,薛博文以公事忙为名,白天几乎不在家。
纪瑾瑜手忙脚乱地坐起来。
好在并没有脱衣服,稍作整理就行。纪瑾瑜阳春刚给她穿好鞋,薛博文就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部里没事了吗?”,纪瑾瑜客气地问道。
薛博文答道:“哦!今日休沐,没往部里去。”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说道:“路过南大街一家脂粉铺子,见这新出的粉味道好闻,盒子又做的新奇,便买了一盒。你瞧瞧,喜不喜欢?”
他怎么会给自己买胭脂?自己从来不用外面的粉的,纪瑾瑜没有收到礼物的惊喜,只觉得事情透着诡异。
她笑着接过粉盒:“谢四爷!”
薛博文见却兴致勃勃地问:“你不打开看看吗?”
36、初露
闻言,纪瑾瑜打开粉盒,用手指挑了一些,捻了捻,又闻了闻,又在手背上试了试。
薛博文看得非常专注。
半晌才皱眉道:“看颜色还可以,手感却涩而粘腻,不够爽滑;闻着虽香,味道太香郁浓厚了些。”
薛博文听着眼睛发亮:“我果然没猜错,你的确是个行家!”
“什么行家?女人家用粉用久了,自然能分出好赖。”
“你还不是行家?”,薛博文却是不信:“刚才那一捻、一闻、一试,比行家还行家呢!我就知道你是个做粉的高手。我还奇怪你涂的、抹的那些瓶瓶罐罐跟外面都不一样,不知道你是在哪里买的,原来全部是你自己做的好东西。怪不得你脸上与别人不一样,既白又干净。”
他怎么研究起这些东西了!转眼纪瑾瑜又想到二奶奶鲁氏说他最喜欢风雅,喜欢侍弄花啊茶的,喜欢粉也不奇怪了。
“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是我不用粉,只用自己做的……凝露。”纪瑾瑜想说“霜”,到了嘴边变成了凝露。
“凝露……”薛博文道:“听着就是好东西。你那一点我看看吧!”
纪瑾瑜起身拿了一个玻璃盒子,里面装着透明的膏体。
薛博文打开一看:“好漂亮啊!”,闻了闻又说:“真香!这是怎么做的?”
纪瑾瑜没有回答,薛博文忙道:“想必这是你家祖传的秘方吧!是我唐突了,你多担待些!”
“自然是祖传的秘方,要不然怎么能做的这么好?这秘方传女不传男!”
薛博文听了轻声叹息:“我若是身为女儿便好了。”
纪瑾瑜心头一震,只觉得有一种猜测呼之欲出。忙又压下内心的诧异,说道:“你要是喜欢,这一盒就给你了。”
纪瑾瑜的大方,让薛博文大喜过望:“太好了!早知如此,我早就开口问你要了!”
“只是有一样。”纪瑾瑜叮嘱他,“我只给你这里面的凝露,玻璃瓶子是不送的。不管你送给谁,用完之后,玻璃瓶子是一定要还回来的。”
薛博文心满意足地嗅着凝露,喜滋滋答道:“这么好的东西,只有你舍得送人。我呀,谁也不送。你放心,我用完了,自然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