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来约束,现在,我们是谁都恨不得让对方生不如死。这其中渊源颇多,我以后再和你细说。”
苏盛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苏恒,你实话说,你做任何事情时,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今日你和苏祁瞒着我和你的事情,就好像我和你是多么见不得人一般……”
苏恒连忙哄他:“我哪有不顾忌你?今日事出突然,我总要为我以后打算,不能这么早地暴露我们的关系。也不能杀人灭口,苏祁死在林麓学院,在我母亲那里实在不好交代。你信我。”
正说着,苏恒眼角余光扫到一个白衣的少年,正是宫墨言,他神色恍惚,形色虽昳丽,却美得失真,像是被人勾走了魂一样。他看着宫墨言,想起今日下午听到的,关于楚星漠和沈翳要来的传闻,心想,这正是一个好时机,若是我能在那两位的见证下让宫墨言显露真身、把宫墨言斩杀,岂不是更有信服力?
苏恒微微一笑,暂且把宋蔺和苏祁的事情放到一边,压低声音问苏盛:“苏盛,你可听说过,怎样才能让妖显露真身?”
苏恒不曾瞒着他宫墨言是妖的事情,苏盛闻言就知道苏恒要做些什么。他淡淡瞥了宫墨言一眼:“有法子。但是,是魔修练习的禁术。只要把他灌醉,趁他意识薄弱之际,顺势施法便可。可是妖一般都不喝酒,他们对酒天生排斥,更别说喝到要醉的地步了。”
苏恒有些诧异苏盛知道魔修的术法,但也没有在意,如今他对苏盛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依赖和信任。闻言,就开始琢磨如何和宫墨言先亲近一些,等楚星漠和沈翳到来的时候,可以不让宫墨言察觉到异样地给他灌醉。他自认在宫墨言面前做戏做得不错,可宫墨言对他有多信任,能做到哪一步,就很难说了。
正想得出神,宫墨言却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苏恒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衣服,似乎是沐浴过来的,头发微湿。苏恒抢先搭话道:“小师弟,怎么这般早便沐浴了?你的伤,沾了水不要紧吗?”
谁知道,苏恒本来只是随口找个话题,宫墨言竟然像是被他调戏了一样,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张了张嘴,却嚅嗫着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双清澈的眸子又湿又软地看着他,眼底隐着慌乱。“我……我……”
苏恒怔了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这么红,不是发热了吧?”说着就要伸手覆在宫墨言的额头上去量温度,实在把一个好师兄的形象扮得尽职尽责,连声音里的关怀都毫不作伪,仿佛真心实意。
宫墨言有些不安地避开他的手,躲避的动作太大,差点打翻了桌上的灯,火苗妖异地一窜,却终究没有熄灭。苏恒本就脾气不好,此刻渐渐有了怒气,心道,这宫墨言,当真是不识好歹,能得我苏恒的关心,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敢如此下我面子,当真以为我拿他毫无办法?
宫墨言那样一躲,躲了之后也觉得不妥,一瞅苏恒,见他脸色僵硬,心里暗道不好,哥哥好像生气了。连忙哄道:“哥哥,抱歉。我今日有些心事,方才走了神。”又主动去凑苏恒没来得及收回,不尴不尬地落在半空的手,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声音更加柔和:“哥哥你看,我没事的。”
苏恒这才笑开,刚才僵硬的神色了无踪迹,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他对宫墨言叮嘱道:“没关系。你没事便好。”
苏盛神色莫辨、阴晴不定地看了宫墨言一眼,忽然拉回宫墨言蹭着的苏恒的手,也不解释原因。宫墨言一怔,见苏恒没有什么反应,就又懵懂地对上苏盛的视线,那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视线,杀气凛然,眼底是深沉的占有欲。
宫墨言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心思被他勘破。
但苏恒又和他聊了别的话题,不知是不是错觉,宫墨言总觉得今日哥哥对他亲热了许多,惊喜交加之下,哪还顾得上揣摩苏盛的心思,只一味迎合着苏恒,哄着他,想让他多说几句。
苏祁这时走进学堂,稍一抬眼,打量四周,便看见宫墨言缠着苏恒说话,望向苏恒的眼神依恋至极,哪里是师弟看师兄的眼神?他心里悚然一惊,脚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