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一直以来,都拿他当哥哥看待。别人兴许不晓得,可她俩却知道,贺品安有个亲儿子。那会儿他十七八岁,已经孤身在外打拼多年,遇到一个会写情诗的姐姐,据说是个有着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大美人。那姐姐瞧上了他,在枫叶上给他写信,写了一叶又一叶,也不知道他个初中肄业的水平看出了什么来,竟就这样动了心,跟人睡了一觉。谁承想,就这一觉,直接睡出了个儿子来。

算算岁数,那儿子正该阮祎这么大了。不怪柳绿沂见了吃惊。

贺品安看她表情,对她的想法猜出几分,莫名感到思绪纷乱。

他转头瞥一眼阮祎,一句话给柳绿沂堵死了。

他淡淡道:“他是我的狗。”

阮祎赶忙立正,傻乎乎地向小姐姐点头致意。

“啊?”柳绿沂把嘴张大,又在贺品安的注视下,迫不得已地合上,“哦。”

领着两人往工作室走,柳绿沂走在前面,脚步轻快,想先一步进去,跟姐姐八卦一番。

阮祎还不太清楚状况,有些拘谨,又有些好奇地张望四周。

看见一扇门,门上挂了布帘,布帘上是一个清秀端正的“柳”字。

掀开帘子,跨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明明想沉稳些的,可看着眼前这一幕,阮祎还是忍不住低呼一声。

从玄关到客厅,要经过一条走廊。走廊的两面墙上,错杂地挂着各种样式的皮鞭,细的秀气,仔细去看,能看出编织得极为精致的纹路,而粗的张狂,有几根长鞭,宽度与阮祎手腕相当,阮祎实在想不出什么体格的人能挨住那一下子,他只是看了一看,就已经想为自己打急救电话了。

鞭子下方是一个个展示台,里面装着的木制品,金属制品,阮祎有的知道用处,说不上名字,有的甚至连用处都不晓得,只隐约猜到是一些用来淫玩奴隶的刑具。

屋里的灯不很亮,墙纸是暗色调的,铺的木地板,周遭充斥着皮革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仅仅是行过那走廊,阮祎已经感到一阵使他腿软的威压。

走进客厅,看到展架上的一些漂亮小玩意儿,他才渐渐缓过劲儿来。

柳绿沂和柳红芝都与他打招呼。

两姐妹虽然长得像,性格却大不同,因而很好辨认。妹妹性子跳脱,鬼点子多,成日里最喜欢研究一些好看无用的东西。姐姐脾气火爆,嘴巴很毒,下手也狠,不仅会做鞭子,还会木工,贺品安调教室里那个特制的刑架,就是她帮着做的。

阮祎看到漂亮姐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地笑。

柳绿沂喜欢这小孩儿,摸小狗似的摸他的脑袋,跟他说:“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看上什么,姐姐送你。”

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用眼睛找贺品安。见贺品安点头了,阮祎这才欢喜地往展柜边上凑。柳绿沂陪着他一起看,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聊起来。